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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五年的番邦驸马,交换的条件是放黄家兄弟离开。那次从四川叙州到达索克 图,行踪万里,整整耗去两年光阴,历万险留得性命,再走一趟我并不害怕。”
大江,发源于昆仑之西。大河,源于昆仑之北。中间只相隔三百余里。
古籍(禹贡)上说:岷江导山。因此,那些自命闭门读书可知天下事的人,食古不化, 从不寻根究底,一口咬这氓江是江源,而且至死不悟。
大江的上源,古称丽江、神川,也叫犁牛河(丽、犁可能是谐音)。番名叫木鲁乌苏。 初源经过一座像牛的巨石下,因此叫犁水,可能讹为丽水。水流经那木唐龙山,转东南流八 百余里,入乌斯藏喀木境,这一段叫布拉楚河。又转南流略偏西八百余里至巴塘西,叫巴楚 河。再转东南流六百余里,入云南丽江府界,称金沙江。江出金沙甚多,这就是“金生丽 水”的典故。
河源汉人甚少到达,江源却早就有汉人涉足。云南在唐代称为南唐国,唐贞元五年,南 诏大破吐蕃于神川,可知汉人与番族早就在这一带你争我夺了。
“那一带你有熟人么?”宏达兄问。
“那一带是绰火尔族的老家,也是现在索克图东面的尼牙木错族的老家,他们在老家还 留有人。此外,我还认识阿萨克族和白利族的人,保证可以安全进行。”
“好,我去通知图沁族主一声,请他生事,给我们造成乘机溜走的机会。”宏达兄用坚 定的口吻说。
柴哲聪胆机警,听室内人的对话,便知这群人中,便是他和古灵这次西番之行所要找的 人了。那位宏达兄,必定是金宏达和硕丹津。那位岳琪兄,即是从索克图来的人,也就是用 箭暗算他的正主儿,同时也是引他进入死亡之谷的家伙,而且是昆仑双圣之一的侄儿,来头 不小。
他暗暗的忖道:“黑鹰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端木长风上次也提到过该会哩!这个会是 好是坏?又有些甚么罪行?沈公子当然是指沈襄,这位书生又是何许人也?”
他百思莫解,茫无头绪。
“我已知道他们的去向,不用操之过急,且看看那位在帐外偷窥的人是何来路再说。” 他想。
他退回白衣人藏身处,首先拉开那人的风帽掩口,将那人弄醒,以一手截住对方的咽 喉,低声附耳用汉语说:“老兄,安静些,好好回答,不然要你命。你阁下贵姓大名,是何 来路?说。”
那人手脚不能动弹,吃力地用汉语说:“你……你又是……是……”
“混帐!我在问你。”他低叱,手上一紧。
“除……除了杀我,你……你问不出任……何事来。你……这官……官府鹰犬,在…… 在下……”
“你不怕分筋错骨?”
“你……你以为在下怕……怕死贪……贪生?”
“你不招?是准备熬刑么?”
“在下的人不……不久将到,你……”
“你是不是江淮暴客的人?”
“在下是……是……你……你是……”
“在下是居住在此地的汉人。”
“那……那你是里面的人?”
“你呢?”
“在下来……来自西宁。”
“几时到的?”
“今天?”
“有何责干?”
“无可奉告。”
“那……那你得准备熬刑。”
“死且不惧,何伯酷刑?”
柴哲冷哼一声,扣住对方的咽喉,一指头点上左肋下的最下一根蔽骨,冷笑道:“这根 蔽骨本来长得好好地,我替你拨到右面,使它易位。你忍着些儿,骨动肉开,相当疼哩!而 且可能要断。即使不断,三两个月之内,阁下休想复原。”
指头下插,白衣人浑身开始抽搐。
正在紧要关头,蓦地前面呐喊声大起,整个番寨的番人四处奔走叫喊,獒犬的吠声震耳 欲聋。
柴哲一惊,心说:“图沁族主掩护正主儿脱身了。假使在寨中闹,我恐怕会受到地鱼之 灾,必须回避。反正已知道他们的去处,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今晚不宜下手。”
他一掌将白衣人劈昏,火速退至寨后。
番寨人影用动,大队番人急急出寨,向西面八方散去。喧闹中,他听到番人说有人侵入 寨中,来意不明,人已逃出,因此全寨戒备,派人追赶入侵的人。
他藏身在羊栏附近,一直等到寨中恢复沉寂,正想离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