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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政雅冷哼一声:“那又怎么样,别以为我不在京学,你就万事大吉了。所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总有一天,我会十倍讨回来的!”
闻言,温婉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到底是谁欺负谁了,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仿佛他才是苦主似的。
“那就这样吧,我等着你,别忘记了。”无奈地说完,唤上小桃,转身便走。本来还提防着他会有所动作,没想到他倒是没跟上来,只是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温婉正想着他估计是不敢在学堂里犯事,忽然身边“蹬蹬蹬”的脚步声逼近,刚转身回头,右手便被人一把抓了起来。随即一个黑乎乎的袋脑凑进来,张大嘴巴,“阿呜”一声咬上了她的手背。
他咬得恨恨的,很用力,温婉吃痛,连忙用另一只手用力地推他。小桃也惊呼了声“你干什么”,扑过来七手八脚地推人。当温婉从魔口中获救的时候,白嫩嫩的小手背上已经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隐约泛着血星子。
苏政雅退开身,看温婉痛得脸蹙成一团,快要哭了的样子,扬眉得意地笑了,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这下好了,就不怕以后忘记,白白地让你这小贱人逍遥法外了!”
【第四十七章 受伤】
身旁的小桃忽然大声惊呼起来。“流血了,小姐!”
温婉低头一看,方才还是泛着淡淡的血腥子的牙印处此时潺潺地往外渗着血。心中不由地懊恼不已,若不是自己方才嘴贱加了那么一句“别忘记了”,苏政雅也未免见得会扑上来咬这么一口。
苏政雅也被这一声叫得惊了惊,果然瞧得温婉手上血红一片,不由吓了一跳。随即又听得有脚步声靠近,连忙慌慌张张地跟两个小跟班说:“快走,别被人瞧见了!”说完,三个家伙又像来的时候一样,鬼鬼祟祟地跑走了。
“小姐,怎么办啊,小姐,回去老爷一定要责罚我了?”小桃想到自己没有看好小姐,让小姐受了伤,回去后轻则被杖责,重则有可能就此被赶出温家。越想越是慌张,全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伤口在麻木了一阵之后,这会儿开始痛得厉害。随身也没带什么治伤药,温婉只好摸出手绢按住伤口借以止血,回头便瞧见有人循声过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宋清羡仍然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抱琴徐行。远远地看到小桃一脸惊慌,温婉的丝帕上则沾染着血迹,连忙加快脚步过来。“受伤了?”
“宋先生。”温婉点点头。“又碰上苏政雅他们了。”
小桃见来了个先生,连忙告状说:“小姐被他咬伤了,还流血了,他们太可恶了!”
“让我看看。”宋清羡好看的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拉过温婉的手看了看伤势,便牵着温婉来到附近的水坛旁。掬水将伤口清洗了一遍,然后涂上止血的药膏,裹上绢布。那药膏清清凉凉的,抹上去后便感觉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宋先生为什么会随身带着止血药呢?”温婉对这点比较好奇,一般人都不会带的吧?
宋清羡看看温婉,暗自觉得这个小女孩很是奇怪。一般小女孩碰到这种情况,不是应该大声喊痛,哭成一团的么,她不仅不哭不闹,而且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一副很镇定的模样,这会儿还关心起他为什么随身带药的问题了。
“因为弹琴。有时候弹得出神了。发了呆。便会被琴弦割伤手指。”
温婉闻言低头看向他平放在膝上地手。手指白皙而修长。指节分明却不突出。很典型地艺术家地手。“先生经常弹琴地时候发呆么?”她曾经听说弹琴地人都非常珍视自己地手。就像是跳舞地人非常珍视自己地腿一般。为什么他却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是啊。时常想些事情。想着想着。便发呆了。”
见温婉盯着自己地手看。宋清羡便淡淡笑笑。主动地将手翻转到她地面前。让她察看指上地伤痕。见她用凉凉地指尖触碰着自己手指上地伤痕。细细淡淡地眉蹙了起来。明明还是婴儿肥地童颜之上却浮现出**般凝重地神情。不觉间有些哑然失笑。同时又为她会关心起他这么微小地细处而感到内心温暖。“听琴么?”
温婉怔了怔。虽然自己实在并非知音人士。但还是点点头。
宋清羡盘膝坐在水坛上。将琴搁在膝上。细细地弹奏起来。温婉坐在旁边认真地听着。只觉得琴声悠扬悦耳。能使人忘忧。等一曲弹罢。宋清羡回眸问:“听出了什么?”
温婉认真地回答说:“流水的声音。”然后伸手指指正在另一侧清洗手绢上血渍的小桃。
宋清羡有些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