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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拉拉话语艰涩,我知道,面对极度恐惧的时候,发出点声音可以为自己壮胆。我小时候晚上经过家乡的乱坟场,也是用唱歌来壮胆的。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
我心砰砰直跳,扭头道:“换首带劲点的好不好?”拉拉抿着嘴,脸色灰败,心惊胆战语带哭腔:“刚才……我没……唱,不是我……唱的……”
方才那歌声婉转轻慢,和拉拉此刻的嗓音颇不相符,我脸色一变,举着打火机四下里挥舞:“谁?到底是谁?出来!”
“叮”,电梯门忽然有了反应,我和拉拉毫不犹豫退进电梯,我几乎是一拳轰在“1”字键上,电梯震动了一下,朝下降去,谢天谢地,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4、3、电梯操纵面板上的数字停留在3上,很长时间都没再跳动,但是我们仍旧可以感觉电梯是在迅速地下降。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电梯面板上的数字显示也会出错。
不管它错不错,能下去就行了。
下降!下降!下降……
“怎么还没到一楼?”拉拉说完这句话浑身一哆嗦。
不可能从4楼降到1楼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汗透的衣衫贴着我的身体游移,仿佛被这恐惧的氛围赋予了灵魂。难道是因为恐惧,让我们觉得时间特别难熬。
轻微的振动和身体的些许漂浮证明电梯仍旧在下降,我抬腕看着手表,5秒,10秒,15秒……1分钟,电梯还在下降。
1分钟,2分钟,5分钟……15分钟,电梯还在下降……
不可能,平常电梯从23楼下到1楼的时间只需要40秒,怎么可能从4楼到1楼需要用这么长的时间。
如果电梯一直在下降,此刻我们已经降到哪里了?难道这座大楼还有几十层秘密的地下室?窒息的诡异让我们一时间都发不出声音来。
10分钟,20分钟……电梯依然在下降,这架电梯,莫非要将我们带向幽冥地狱不成?
“你猜对了,就是带你走向死亡。”拉拉在我背后发出冰冷的声音。这声音让我的心如玻璃一般碎裂,我紧张地转过头,就看到拉拉对着电梯的一壁在梳理着头发。一把鲜红色的梳子,梳理着黑瀑似的长发。
拉拉的头发,几时变得这么长了?
拉拉在这里梳头干什么?
我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拉拉,你……”
拉拉转过脑袋,一双眼翻得只剩眼白,眼眶里渗出鲜血,一步一步逼近我,话语里含着咒怨:“胡子,你的心好狠,先是抛弃我,现在又杀了我……”
“你,你说什么?”我一步步后退,靠在电梯门上。
拉拉向我伸出双手,手指甲在电梯灯光得照耀下闪着冷冽的寒光,她的言语没有一丝生气:“你杀了我……我……我……”
“我没有!我没有!”
拉拉的手掐上了我的脖子,疼痛和恐惧一下子在我每个毛孔中爆发开来。
“啊!”我一下在椅子上坐直身子,汗水在面前的办公桌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趴伏痕迹,天啊,原来一切是场梦。
时间是中午,吃过午饭趴在办公桌上眯盹一会儿,竟做了一个这么奇怪的梦。我偷偷朝斜对过的拉拉看了一眼,拉拉正嬉皮笑脸地看着电脑,估计又是在MSN上跟谁打情骂俏。
我终于想了起来,几天之前,我确实是收到过一封关于“快闪”的奇怪邮件。这邮件拉拉也看到了,并开玩笑地说要陪我去参加那个“快闪”活动。今天确实是星期四,看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也不能算是夜有所梦,应该说是白日发梦才对。
我到洗手间洗了个脸,赫然发现自己脖子上有几点红印,看痕迹像极了被指甲用力掐出来的,我吓了一跳,不会这么邪门吧?
也许是睡梦里被掐,现实里根据梦境模拟,自己掐了自己。真是够倒霉的,说出去非得让人笑掉大牙不可。我把衬衫领子往上扣了一颗,勉强遮住脖子里的痕迹。
“胡子,晚上记得有快闪啊,我蜡烛都带来了。”拉拉在MSN上发了条消息提醒我。
我回了个笑脸,谁怕谁啊?不过一个小活动,虽说四楼有点怪异传闻,难道还能比我刚才的梦境恐怖!
“胡子,你想过没有,咱们这栋楼好歹是有保安的,能让他们说闪就闪?”拉拉的消息又发了过来,这问题到是和我梦境里想的一样。
“谁知道,也许组织者和保安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