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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会觉得打就是爱呢?一般人只会将殴打视作伤害和敌意,为什么她会觉得那是爱?殷沓你想过吗。如果你用犯贱两字概括她,那就错了。其实这是一种很聪明的想法。”
花膏坐在桌边看着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灯。
“什么是爱呢?是温柔,是体贴,是关心,是呵护。当然,也会包括正常的性接触。吴樱秾也像正常人一样,明白这个最简单不过的道理。樱秾,是吧?你想要殷沓沓微笑着和你说话,想要她给你温柔的爱抚吧?”
吴樱秾傻傻地笑着,摸着自己的乳防。她用双手的手掌把乳防推挤上来,然后低头用牙齿咬住乳尖摇着头拉扯着。
“她用行动对你的话表示反对。”
殷沓沓眼看走不了只好苦中作乐地和花膏对话。她挑衅地看着花膏,“就这样,嗯?”
“但是当一个人得不到温柔的对待,甚至于连基本的回应都没有,她就会怀疑这个定论。别说是温柔地讲话,温柔地一起做什么了,连声音,连眼神,都不给你,如果你爱上这样一个人,你会不会觉得很憋屈?你会习惯的。你会习惯这样的冷漠,一边忍受着这种冷淡带来的痛苦一边修正头脑里的概念。如果一个人说爱你,却什么也不给你,你会不会觉得爱情就是一种奇怪的冷淡,爱情就是一种疏远?沓沓,你就是这样一个冷淡的人,是你导致了吴樱秾的变态。如果她现在的行为很恶心,那也是你造成的。可是问题在于——你并不是天生地,而是有意地表现出这种姿态的。这个,叫伪装。”
“我是怎么样的人,你凭什么下定论呢?”
“因为我很了解你。一个人对于把自己害得家破人亡的对手,是满怀仇恨和敬意的,同时也是深深被吸引,想要了解她的所有想法,所有动机,思维模式的。”
花膏沮丧般地歪着头,将手指从侧边深深地插入头发里,然后果断看向她。
“我的结论是你是一个很讨厌失去尊严的人,因为你从来没有被尊敬过,所以你会病态地想要这个东西。你所有的伪装,不过是为了让别人尊敬你,尊重你。”
殷沓沓喝了口咖啡,手在抖。花膏很体贴地说,咖啡因过敏,哈?
“是的,过敏。”
殷沓沓用指尖轻轻抹了抹嘴唇。
“如果你也经历过那样的爱情你就会对一切失去信心,招之即来,呼之即去,脸上在笑,唇边没有笑意,在你想见她的时候她永远不出现,当她在你身边的时候她永远都像在远方,还不跟你莋爱,你就会明白,接触是多么难能可贵,哪怕这种接触是负面的。”
殷沓沓一口饮尽咖啡。
“你通过践踏她人而获得快感,而她通过被侮辱而感受存在。你从来没有尊重过任何人,却要别人尊重你。不过没关系,我很尊重你。”
花膏举杯,咖啡杯。“我很尊重你对于爱情的看法。我们都需要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欲望,否则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你已经很诚实了,只是缺少了最后一环而已,现在我来帮你补上它。”
花膏指指外面。“雪已经很大了,你不能再出去。”
“真的下雪了。”
殷沓沓站起来。花膏说,“是啊,所以别走,留在这儿吧,我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亲吻亲爱的你血肉模糊的脸
我们身体里的疼痛一直都在,没有消失,为了摆脱这种难过的痛觉,我们选择掩饰,将伤口深深埋在底部,不让它出来,任它烂掉,然后更疼,接着往下摁,埋得更深。在我们的心底,有一个堪比地核温度,以及宇宙黑洞深度的大伤口,它也像海洋,里面流淌着黑色的,几亿亿吨臭臭的血。这就是我们的秘密。
“如果我要出去呢?”
“出去你就会很疼,很疼,就像被人摘了个肾一样疼。”
“老子从没摘过肾。”
“不过你知道疼是什么意思吧?”
“爱我,爱我。”
吴樱秾一直嘀咕着。殷沓沓回头对她吼了一声,“别烦了!”
“爱我,爱我。”
吴樱秾可怜巴巴地像坏了的闹钟一样。“爱我,爱我……”
“我真的受不了了。”
殷沓沓握紧拳头倒在桌子上。
“我不能不爱你吗。我为什么要爱这么肮脏的你,你简直让我恶心。喂,吴樱秾已经疯掉了吧。”
殷沓沓问花膏。花膏说,“嗯,已经疯掉了。”
“那你说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