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寤桁是有些晕了,不过离安郡王府较远的一辆马车内,却有人十分清醒,“都安排好了么?”有些浮肿的手里攥着一个玉猪,中指上的金戒指摩擦着玉猪那柔滑的表面,清脆的碰触在这个不起眼的马车厢内却有了一丝划破寂静的空灵。
轻微的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回答就在一里一外中完成,“回主子,都已安排妥当。”
车外人有些不明白,此时车内为何没有一丝声响时,车内人又一次提问将这个安静打破,“如果泄露?”
车外人一身冷汗,“回主子,这些奴才们已卖身于此,只要透露半点,不惜一切,斩草除根。”
车内人满意的点点头,像是自言自语般,“这好戏,缺了章,就不好看了。警醒着点…”
不知不觉间,寤桁已经走到了新房,看着大红喜字贴在一切可以贴的地方,眼睛所能看到的也尽是刺眼的红,不由得心中也被这暂时的火红激起了喜庆情绪。
进得房内,门口就有两个小侍微笑着行一礼,然后敦促着这两位新人按照喜娘的要求尽快行新婚之礼。
寤桁像是完成任务般,喝下了自认为今天的最后一杯酒,瞥了一眼面前同样已是红光满面的羊顾,不言不语。等一切形式都走完了,屋子终于安静了,寤桁随手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正喝了一半,眼光有些在屋中流转,却不期然的遇见了不知何时一直在注意着自己的一双眼眸,寤桁有些感到意外,因为自己竟然没有及时的察觉,莫非在心里面对他已经少了不少的戒备心理?
看着那双含笑的双眸,寤桁就将水杯稍稍远离自己的唇边,然后眼睛在水杯和羊顾之间来回示意。
羊顾笑笑,“郡王慢用,顾不渴。”
寤桁随即将杯中的其余茶水一饮而下,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你既然已经称自己为顾,那么,以后也老别郡王的叫了。你可以叫我寤桁。”
羊顾笑笑,“未来长安之前,安郡王的名号就已尽人皆知,如今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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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话不说玩?(*^__^*)嘻嘻……,下一章二人就交锋了----
第八章:交锋
“更似洪水猛兽。”不顾羊顾有些怔然的面孔,寤桁就将开场白及时的打断了。表情依旧淡然,看着面前因为自己打断的话题而不发一言的鸾夫,寤桁手中摩擦着杯子,“我身体不好,虚的厉害,所以,这个屋子归你了;我很懒,不喜欢过问府中的事情,所以,我认为当个废物是我的兴趣爱好;同样的,我也不会过问你的私事,因为我懒得出奇。”
说完就将杯子放在桌上站立起来,“身体不好的人是不能熬夜的,去睡了。”说罢转身便离开了屋子,没有片刻停留,气息是冷的,甚至是有些气自己的。
为什么气自己当初在定这门亲时,没有强烈提出反对意见,而是任由世俗来定自己的终身。难道一句‘自己会有幸福可言么’?就彻底将自己推向另一个错误?
娶亲时,羊顾并不在府中,而是让他的弟弟代为出阁,难道他就那么自信事情不会出意外?因为事情一旦出了意外,欺君之罪,谁担?归家途中,遇到马惊,幸好娶他的是寤桁,换另一个人在那群‘起义军’面前,恐怕能留个全尸都是万幸了。就算是回到迎亲队,与他的弟弟换了过来。可还是一副带着面具的样子,永远无法让人窥其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沉不见底,又是什么报复,让他宁愿娶一个自己嫌恶的人。
上世的寤桁做了十八年的丑人,也同样被人嫌恶了十八年,自她懂事起,就知道凡事不争,也不能抢,为什么?就是因为,抢了也没有人愿意给一个令自己嫌恶的人。对她而言,人生的第一堂课就是每个人的眼睛里面才是真实的。而她已看了太多的冰冷,一丝从对方眼中流出的微风,就可以让她知道,这丝微风形成原因。
也许老天没有给她人见人爱的外表,但却送给了她洞察人心的双眼,代价就是丑陋的皮囊。
羊顾那看似温和的外表,实则却是一种迷惑人心的最好伪装,可偏巧的是,寤桁却是最烦这种城府极深的,甚至不想再与之有过多的接触。
寤桁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声的,如此在众人眼里优秀的人,竟嫁给了自己,任何一人听见这个故事,都不免会说一句‘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而寤桁,永远不会认为自己就是那朵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