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牵动》(第1/4 页)
牵一发而动全身,同盟的扩张行动如石入水泛起波澜,间接影响了整个大陆局势,被迫卷入其中的人更是无法计数。
府城人初闻同盟军南下时,有人惊,有人失笑,更多的是不理解,他们不明白同盟为何敢直面体量、人口都是己身几十倍的月国。得知月北如纸崩时,府城人态度一变,不由高看了同盟几份,就连己定的战争计划都暂时中止待发。得知月国整军北上还击,府城人乐了,乐得直接叫停对六国的军事行动,他们边看戏、边搞小动作,静等万里之外的战争出结果。
东部六国,或说陆上五国,就没看戏的心情了,他们没齐国的海防、康国的领土人口、也没有陈国的天险,同盟军的行动如石压顶压在他们头上。同盟胜,则万事渐松,各国都能找到回旋的方式。同盟败,则刀以抵喉,各国不再信这个调和者、会生出百样思绪,更重要的是会直接失去两个着力点,失去康国的全力介入,失去陈国的策应。
陈上诸国因战争焦头烂额,齐国却在闷声发大财,南来北往的船队带来了难以估算的财富,只需经手一倒便能赚得眉开眼笑。而让齐国最高兴的并不是做商贸倒爷,而是帮人保管钱财,帮陆上诸国权贵保管身外之物!
康国如今很痛苦很纠结。痛苦于皇帝老了病了,国内政局随时都可能变天,一旦旧主亡故,新旧交替间混乱难免。国内乱象已现的康国又纠结于什么时候介入战争,以什么方式介入,是等东部各国临近崩盘?和府城共襄盛举?还是等各方打到半生不死再捞鱼?而眼下又多了个选项,万一同盟要求履行盟友义务怎么办?是帮?还是不帮?是顾南,还是顾北?
陈国本就不太平,内有新主继位根基未稳、新政难执集权难,外有战事未平、新邻为伴,同时还面对同盟南下可能会出现的意外。
远离大陆南部战场的诸国尚且如此,身处其中的同盟、月国两国更是甘苦自知。
同盟因北上无望,为了这场战争足足准备了数十年,前后几代人苦心经营的成果在大军南下那一刻己全部押上。反观月国则轻松不少,辽阔的疆土、充足的人口、让其底气十足,同盟输一次半条命没了,他们却可以输无数次。如今的两国战事,正在月国皇族的刻意引导下走向消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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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南河畔。
江风吹、树阴下、躺椅并排,若不是沙地直面群山,岷江也不够大、江水也不配合清上一点,真能会给人身处沙滩的感觉。
江风又来,树阴下孤零零躺着的辛福被风一抚笑颜现,原本无力的抹汗动作都快了几分。凉风来,凉风走,热气再涌,刚抹干的汗水又涌了出来,被高温弄得燥烦不堪的辛福只觉口干舌燥,自然而然扲椅边的水壶狠狠灌了几口。
“鸡鸡鸡 鸡鸡鸡 我家有只鸡,鸭鸭鸭 鸭鸭鸭 塘里叫嘎嘎,哦哦哦 哦哦哦 曲胫向天歌……”不着调的口哨响起。
满身大汗如同蒸桑拿的辛福闻声头一歪 借着椅间缝隙往后一瞧,这一瞧,把他整得却又气气又乐,在其视线中有六个吊儿郎当的货像流氓一般没脸没皮。来人统一光膀短裤配拖鞋、头上还都顶着一个大如伞的草帽,其中几人像顽童逗趣,一边走一边还一边用头上的帽子顶来顶去。
来人越近,辛福越气越乐,瞧见队中两个熊猫眼时,这年近半百的胖子很没形象大笑不止。
“是谁吃了熊心大象胆?竟敢同时殴打同盟两员大将。”
“这王八蛋!”
“这傻子!”
张扬顶着红肿的左眼指向一旁的吕梁。吕梁红肿着的右眼侧头带着鄙视回应。
“咋滴?不服?要不是担心我姐守寡、我侄子改姓,老子早把你打成猪头了!”
“切,要不是天黑地方小,我不动脚都能把你扔沟里!改姓的十有八九是公主。”
“来呀!这里地大太阳高,待会别哭就行!”
“来就来!不让你吃几两沙我把吕字倒过来写!”
“来呀!”
“来呀!”……
辛福没好脸盯着说相声的两人语带无奈:“玩够没?”
张扬手指吕梁面露嫌弃:“是他不知轻重缓急。”
吕梁牙庠面抽回怼:“说话的人体壮如山,很稳、皮很厚。”
辛福没理会两人的胡扯臭脸出声:“战事有可能失控,这次回来是让你们做好准备。”
张扬嬉笑一敛:“这么严重?”
辛福没回应而是先扫视众人一眼。丁千、石景、关爵、迎风、吕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