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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反射性的伸出了手,“啊……”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那个让我牵挂了四年的男人,他怎么会也来到了洛阳,还成了执金吾的跟班,他……见到他跟随执金吾离开,差点就起身追出去。
可看看身边依旧呆楞的斓,我知道,我不能。
垂下眼,心儿砰然做响,尚有一万个疑问在脑子里盘旋,可见到了他的喜悦,浓浓的涌出来,让我无法抑制唇边弯起的甜笑。
至少四年之后,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奉先呢。
奉先、奉先。反复无声咀嚼着这两个字,知道心房的颤动,知道自己其实笑得很蠢。
宴会不欢而散,董爷暴怒,李儒不语的在一边深思。
侍女撩起珠帘,让我和斓步出。
肥胖的身躯以着不可思议的快速旋身,“毁,去杀了那个老匹夫!”董爷面脸肥肉狂怒得都在颤抖了,哪里还有善良老人的面皮存在。
“不可。”李儒冷静插道,“主公千万要沉住……”
哐铛巨响,董卓面前的案几被一脚踢得老远,“你要我如何沉住?看看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匹夫,都爬到我脸上来了,难道都以为我董卓是个软柿子?”
斓悄悄拉住了我的手,感觉到她手心的冰凉和颤抖,我垂眼而笑,“董爷别恼,先听听李儒大人的建言。”李儒是董爷的第一谋士,心思缜密又冷静善言,就算董卓再大怒,也会强迫自己听取他的意见。
可李儒还来不及说话,外面的守卫已经慌慌张张的跌进门,“外边、外边有个人执戟跃马,来回的在大门急弛,看样子不是善类!”
“混蛋,是哪个敢在我董府门口撒野!”董卓大怒拔剑就冲了出去。
“主公!”李儒连忙跟随而出。
“姐姐。”斓捉紧了我,美丽的小脸苍白闪着无法掩饰的惊吓。
“没事,你在这里等我。”笑给她看,得到她的松手,才有趣的笑着出门。善类?全天下最称不上善类的恐怕就是董爷,那守卫的形容还真绝。
才刚迈出门槛,就见前方大门正被关合,董卓满脸恼火的持剑回走,李儒在他身边低语些什么。“怎么了,董爷?”我错过了宝刀未老的戏码了?董爷人虽痴肥又略年长,可他力大且擅武,不是个可以忽略的角色。
李儒低道:“门外是丁原的义子吕布,相当厉害的人物,没有必要和他正面交锋。”
丁原?好熟悉的名字,好象在哪里听过。抓抓下巴,笑着跟他们转头进厅,“那董爷还需不需要我去杀掉那个不知轻重的老匹夫?”
董爷估计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一头往里冲,隔着屏风还可以听得远去的重重踏步声。
“暂时不用。”回答的是李儒,冷静的看一眼屏风,再看向我,“你有什么想法?”
挑眉而笑,很少见着李儒会问我意见呢。示意斓过来,我拉住她,才轻笑,“执金吾是掌管洛阳治安的执政官,他手里有兵权吧。”既然有兵又不怕死,那么早晚一定会攻上门来,话不用我挑得太明,我相信李儒能明白。
他果然拧了眉,“我会下达加强警戒的命令。”
笑一个给他看,牵着斓往后门而去。
“又要打仗了么?”斓轻轻的调子里是担心。
耸肩,笑得玩味,“可能吧。”回答得满是不负责任,全部的心思已经转到了那个男人身上,四年的牵挂,我会有耐性等待他主动上门找死的同时见上最后一面么?
当然不会。
本来想当晚连夜就去找他,可斓病了,一回府就因为受惊而高烧不退,折腾了一整夜。
有些疲倦的看着她通红的面颊和不安稳的睡颜,直起坐了一夜床头的身体,好象有错觉听到骨头劈啪的舒展声,无声的笑起来,觉得人的身体真是脆弱。
悄声走出房,掩合房门,转身的瞬间,就见面色慌乱的丫鬟奔过来。
将右手食指竖起比在嘴唇上,我掩口打着呵欠,直到出了跨院才问,“怎么回事?”大清八早的,又有什么重大事情会爆发得找到我头上?
“不好了,丁原引军在城外搦战,明公已领兵出城,李儒大人请您速速前往。”
“这么快?”微微诧异的笑了,这个丁原是借着什么题材上门送死?昨夜的执金吾是他八拜之交么?前夜才叫义子去恐吓董卓,第二日就率兵上门,很会抓时机的不算太笨得彻底。
“小姐请更衣吧。”丫鬟们涌上来,七手八脚的帮我把皱巴巴的衣服换为一身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