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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太过精明,语菡父亲马上要从地方调回到北京。回到中央对于一个仅仅五十岁刚出头的干部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而他,当时正缺这么一个得力的可以相互扶持的人选。
“女孩子哄一哄就好了,更何况,语菡性子温顺。”
“我们已经结束。”
“致远,你怎么能搞出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这不像你。”母亲的语气渐渐冰冷。
不像我,听来好笑,那么,像我又会是什么样子……
(二)
景澄
孟哲的电话,说,晚上想约我一见。不巧,晚上没有时间。
何老师的电话,说,晚上会去酒屋,找我谈谈投资银行课调课的事情。没有拒绝的理由。
老板Pierre并未不满我昨天的一走了之,眨眨眼问我,你和你的老师到底什么关系。
我笑,开放的国度培育的子民果真十分具有想象力,我不过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习惯于处在暗处和下风的花痴姑娘,哪有什么资格同那样优秀的男子有什么关系。
“他是我们学校的外聘教授,而我是他的学生,仅此而已,亲爱的Pierre先生,请您不要再八卦了,好么。“我如此解释。
“不,你一定很喜欢他。”他促狭地盯着我研究。
“是的,我很喜欢他,你看,那样英俊的男人,谁能不喜欢。但是,我一个人喜欢有什么用呢,就像你说的,这是爱美之心。”
“喜欢就要说出来,你应当告诉他,这也是对他的尊重。况且,他手上并没有戴戒指,你应该勇敢的尝试。”
不,哦不,法国人果然浪漫,难道如果我把自己的喜欢藏起来,就是对他的不负责任么,不可理喻。
此时,何老师已经进门。他坐在昨天的位置上,玛格丽特依旧对着他钟情的笑,花儿都喜欢他。
我帮他端了一杯牛奶,他不能再喝酒,起码最近不能再碰。
他莞尔一笑,嘴角勾勒出一个美好的弧度。“景澄,你可以和那位先生告假么。”
我点点头,坐在他的对面,“老师,下周的投行课取消了吗?”
“哦,是的,我正要说。”他认真地看着我,目光迥然,“但是,在此之前,我想和你说些对我而言更重要的事情。”
何致远
“景澄,我当谢谢你。
“其实,我很少喝醉,昨天是个例外。
“昨晚,我和我的前妻正式交换了离婚协议,我想,你一定已经猜到大半。这并不是一件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她的小脸在淡黄色的光线下显得温柔,眼睛水汪汪的,她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却仿佛要看穿我的灵魂。
“我是个麻木的人,所以才希图用烈酒刺激神经。只是没想到,搞得那样狼狈。
“她说,我不爱她。我承认,她说的没错。
“我们结婚一年,却聚少离多,而我更加习惯独自生活,虽然可笑,却是事实。
“甚至于昨晚,要为自己的婚姻划上句号的时候,我都没有痛苦的感受。
“我并不是个负责任的人,并没有认真地对待我们之间的感情,即使并不相爱,但也总是相处很久的人。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她说这些话。
我像一个满身脏污需要洗脱罪孽的人,向着纯洁若白纸的她,诉说告解,祈求原谅。
她的目光抚过我的心脏,深邃而空茫。
她说,也许,这就是现实。
(三)
景澄
我突然觉得他万分憔悴,好似沧桑过尽之后的喘息,疲惫不堪。
他英俊潇洒,优秀自持,游刃有余。
他不爱,却要和一个女子结婚,不知是出于什么缘由,我并没有再问。
他的嘴唇飞薄。
外婆说,嘴唇单薄的男子,最是无情。
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会心疼,会以为他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爱却要结婚,不爱却还是身不由己,就像我一意孤行地认为,孟喆之所以选择遥远的旅行,是因为他还为女孩珺埋藏着一份难言的心意。
我说:“也许这就是现实。”
我似乎仍会相信爱情,但,不同于过去的是,我相信爱情,却再也不会相信爱情的坚韧和永恒。它是最美的东西,所以,也会异乎寻常的短暂和脆弱。
现实距离幻想有多远,失落就有多深。始终如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