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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绿裳回了老宅一趟,把两人圆房的消息告诉了徐老夫人。
老人听闻儿子没能把持住,嘴里骂了句丢人,然后却又笑了。笑过后,又担忧地说:“亲家那边是担心初宁早早怀了身孕,于生产不利。我也头也怕的,这个月你可得盯紧些,你告诉他要以初宁身子为重。”
意思是让徐砚再忍着些,省得真叫初宁要受罪。
绿裳应了,匆忙回家去。
初宁在家里几乎是睡了一天,到了下午的时候才算恢复了些精神,收拾收拾,徐砚就回家来了,准备陪她回娘家用饭。
小姑娘走路还是有些别扭,慢吞吞地迈步子,徐砚瞅了几眼,默默扶着她。
宋霖家来得的时候有些晚,是因为收到了陈同济认罪的消息。
他去了劳里一趟,问他清不清楚是在认的什么罪,即便认罪了,陈辉这辈子也都毁了。
陈同济满目赤红,死死咬着口,除了认战船私用的罪,带出几个无关紧要的官员,连吴沐川那里都未提一个字。
看样子是要替三皇子扛下一切的罪过了。
开饭前,岳婿俩在书房便在说此事。
徐砚思索着说:“如果陈同济要扛,那么肯定是那边给了承诺要保陈辉,可能仕途是毁了,但下辈子肯定无忧。”
宋霖却是笑笑,负手站起来,看向走廊下的灯笼。
幽暗的光在夜见摇晃着,将他面容照得明暗不定,显出他难得一丝沉郁。
“不会叫他们无忧的,陈家的帐到底没有算清。”
这话里似乎有什么打算。
徐砚便闭嘴,只等他示下,但宋霖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的时候面上已是和煦地笑:“先用饭,一会卿卿等久了,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
“岳父大人。。。。。。”徐砚站起身,眸光闪动着,到底是把事情说出口,“昨晚。。。。。。我与卿卿圆房了。”
宋霖脸上的笑就僵住,视线直直盯着他,那目光有些吓人。
徐砚在这个时候反倒是镇定下来,深深揖一礼:“是我失信。”
一只手就伸了过来,直接揪住了他的衣襟,徐砚没动,已经准备好承受食言的怒火。
但叫他没想到的是,宋霖很快又松开他,神色淡淡地出屋:“别叫卿卿久等了。”
竟然是连一句骂他的话都没有。
徐砚站在原地愣了愣,跟上去的时候,看到宋霖负在身后的手都颤抖。
这表明着宋霖是生气的,而且气得不轻。
他微垂了眸,一句话也不再多说。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管用,只是火上浇油,既然宋霖选择了忍,不管这个是忍是忍多久。能苟活着不好吗,还是别作死再撞上去了。
当晚,宋霖给女儿夹了许多的菜,听着她说三侄女生的孩子多可爱,眼里都是憧憬。
宋霖心头有些发涩,但这是女儿的选择。
安成说他自私,他一直都是的,已经错了一回,让妻子怨着自己。他难道还能再叫女儿怨自己吗?
只是看着年纪还轻的女儿,又心酸。
在送她离开前,宋霖和徐砚低声说了几句:“卿卿到底还小,嫁与你,是你的妻,圆房无可厚非。但我只得她这一宝贝女儿,还希望你体谅些。”
他从头至尾都十分冷静,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是不显怒色,徐砚却没来由得一阵脊背发寒。
可他知道自己失了信,再说什么承诺都变得可笑,只郑重再揖一礼,此时千言万语都不及沉默。
两人回了家,徐砚首先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翻小姑娘放在床底下的箱笼,把她总是上锁的箱子扒拉出来,要她给钥匙。
初宁知道她在找什么,磨磨蹭蹭打开,就见他把剩下的香料一股脑都扔到外头去了。
她看得一阵心疼:“姨母说这些很贵的!”
“从我店里出去的,我会不知道价钱吗?”
初宁一愣,徐砚忍住笑:“你可真出息,用我的东西来招惹我!”
“你、我。。。。。。你怎么卖这种香!!”
徐砚见她窘迫不已,实在没忍住,把人搂到怀里亲了一口:“本来就不是这么用的,这是人家夫妻调|情用的!更加不会随便卖给一般人!”说着,他又低头在她耳畔说:“本来不是我调的,若是什么时候夫人想用了,为夫亲自给你调一份。”
小姑娘被他闹得面红耳赤,最后一拧他的腰,躲去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