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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尽情狂欢的良辰美景,耳中却传来才女轻柔的声音道:“陪我走几步好吗?”
“佳人有约,求之不得!”我说着弹身而起。
柔软的沙子把脚底搞得痒痒的,我像个小孩子一般奔跳起来,追逐着不断冲上海滩的浪潮。才女静静看着我疯疯癫癫的样子,不紧不慢跟在后面。我突然拔刀狂舞起来,时而跃空飞刺,时而横挡疾扫,时而曲折重叠,时而气贯长虹、飘逸百米,用自己的方式刻画岳飞的“还我河山”。
等我把自己也认不出的书法作品写完,燃烧的篝火已是远方的一点萤火了。我在沙滩上坐了下来,静静审视着自己的杰作,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豪情与壮志。才女轻轻坐在身旁,一脸沉静如水,抬起星眸凝望着当空的皓月一轮。海风吹起她的长发,几欲飞天奔月的嫦娥,特别的迷人。我枕着手缓缓躺倒,头顶白色的银河清晰可见,一时兴起,讲起了牛郎与织女的故事。
故事讲完,才女却没有丝毫反应,隔了很久才喃喃道:“问世界情为何物?”
“直叫人生死相许!”刚冲口而出下半句,面前立即出现一张艳光四射的脸,两只眼睛闪亮如天上的繁星。我苦笑着甩了甩脑袋,仿佛要把所有烦恼甩出头颅。
她慢慢转回身子,背着我突然道:“胆小鬼!”
我胆小?一股热血猛冲脑际,双手疾伸而出,却在她腰肢体毫厘之差生生收住,收紧的五指“咯咯”直响。我突然看到两颗硕大的黑宝石,竟是贴鼻相对,立即嗅到一股如麝如兰的香气。双手不由控制一跳,立即感觉怀中一片滚烫,几乎是同时,唇部传来一种无比美妙的触觉,浑身一颤,脑中轰一声,炸了。
我感觉自己全身窜起火苗,顷刻燃烧成熊熊大火,又很快变成一捧灰烬。灰烬却凝成轻舟一叶,闯入风暴中,立时在狂风暴雨的袭击下团团疾转。狂风掀起层层波浪,一波波袭击着小舟,一层比一层猛烈,一波比一波狂浪。小舟在惊涛骇浪中时隐时现,仿佛随时都会颠覆,却终于没能倾覆。风暴逐渐退去,小舟缓缓驶入风平浪静、阳光普照的港湾
仿佛一场春梦,但酒醒的我还是捕捉到了残留的体香,心中顿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什么滋味。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要是知道会发生这事,还会这样喝酒吗?我不知如何面对才女,不知如何面对自己,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若蓝与丽萍。
醉酒的大侠们还沉浸在睡梦中,横七竖八地堆成一团,地面一片狼藉。我没见到才女,却是采摘醒酒的药草去了,一看到我立即红着脸慌乱地躲开眼神,不敢直视。醉大侠们终于醒来,却一个个捧着头直摇晃,在才女的药汤下才很快好转,但是再也不敢与我拼酒。
三天后,我们继续航行,却有幸在近海看到了鲸鱼,激动得他们连声大呼小叫。那是一条成年虎头鲸,身子比我们的船只还大,黑色的脊部还真像一座小山,的游过后的海面出现一条几十米长的水道,很长时间都没有消失。“噗”一声,一股水柱冲天而起,让大家兴奋地喊叫起来,鲸鱼却慢慢潜入水中,再也没有露面。
放倒有感情!此话实在不假。自从有了肉体关系后,感情可谓突飞猛进,我知道了才女的很多事情。原来她本斩绝情欲的修道人,是那曲凄美婉绝的《虞美人》打动了她的心,也成为下定最后决心追随一生的原因,让我受宠若惊之余直苦笑。
又经过一个多月,沿途看到的堡礁、岛屿多了起来,航行的方向也慢慢偏向了西方,我就知道我们所处的位置应该是阿拉斯加湾了。随着气温的持续下降,大家都穿上了厚厚的动物毛皮,但还是有人生起了冻疮。我们几次上岸,其中一次还差点被原始人用毒箭射杀,那箭头涂的不知什么毒顷刻就可以至人死地,令人不寒而栗。
因为近海岛屿众多,动辄有触礁的危险,我们装满补给,远离海岸朝西航行。半个月后,我们在靠近岛屿获取补给的时候遇到了原始的海盗,他们仗着人多,用豆荚似的小船群起而攻。为了得到帆船,他们没有使用火箭,这就给了我们机会。候比如猛虎出山,剑舞如网挡掉劲箭,向敌人跃空杀去,把海盗头头活生生捉了过来。我们挟贼头以令众海盗,还黑吃黑地把贼窝给清洗了一遍,满载而归。
我不知道看到的是阿留申群岛还是千沙群岛,但随着航行方向逐渐偏南,气温又慢慢上升了。一个月后,气温转暖,海水的温度也不再那么刺骨,种种迹象表明离目的地不会很远了。虽然凭借《看云识天气》,多次与风暴擦肩而过,但并不很结实的船只还是露出了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