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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没有去过荷兰(尽管那是我所向往的地方之一)所以对那里的情况并不熟悉。 所以一切照搬我在美国时经历过的模式, 有出入的地方还请谅解。
2。 致幻蘑菇的合法性…… 记得荷兰的确属合法, 但近年来因为发生了一些致幻後死亡的事件, 据说政府正在考虑要不要禁掉── 但本文姑且认为蘑菇们还算合法的, 请不要被误导。(但致幻菇不中毒不上瘾, 这倒是真的)
3。 关於Teuton的名字…… Teuton即条顿, 古时德国人(日耳曼人)的一个分支, 设置成这样, 也有点想讽刺一下那些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为哪个民族而民族主义的人。
第三章 咖啡的谢礼
第三章
从此开始自己正式的工作生涯, 梵洛伊真有点踏上社会的感觉了。 医院定给他的工作是手术执刀医师, 然而依照惯例, 头一个月他只能在手术室里进行最基本的实习和观察, 比方说, 事前的器械整理, 偶尔缺人手时也会顶替一些为主刀医师擦汗推眼镜的护士工作。 很凌乱的活, 甚至有些是他在国内就实习过的内容, 到了荷兰後却得重新再来。 不过忙也有忙的好处, 起码人在繁忙的时候会忘记很多琐碎的诸如Teuton之类的心烦事。
虽然国外没有那麽严重的长幼尊卑之说, 差使新人的现象倒还是有的。 外国人喜欢用咖啡做清晨的提神剂, 因而梵洛伊便成了专职的送咖啡小弟。 而本著国人一贯照顾上司的做法, 每每去楼下的咖啡铺里, 他总会带上一杯悄悄送到夏弘文的办公室去。 并非出於讨好或者试图牟利等特别功利心理, 只是单纯对这位与自己出生於同一个国家, 对他还算照顾的上司的一种感谢。
所以, 夏弘文每天一早到办公室, 总有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迎接著自己。 刚开始只以为是秘书的另一项工作, 却在临时早到办公室的某天, 亲眼见到了梵洛伊送咖啡的勤劳身影。
“是你?!”
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夏弘文正处於对自己莫名的心意努力克制之中, 梵洛伊这般的示好更是叫他不得不多了心。 推推眼镜, 垂下眼抑制住自己的情感, 夏弘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依旧平静, “每天早上的咖啡, 都是你送的麽?”
“嗯。” 元气满满, 梵洛伊露出灿烂白牙, “科长大人喜欢就好。”
不, 不要用这样的声音叫我大人啊……
第一次觉得脚跟有点软, 幸好自己是坐著, 要不然丑态恐怕就要毕露。 夏弘文尴尬地调整了下姿势, 清清喉咙,“我的确喜欢喝咖啡, 可…… 可这和国内不同的, 你不必……”
“没有问题的呀, 医院免费提供的咖啡, 我拿上来只是顺手的事啊。” 不用破费又能拉近与上司的距离, 当然多多益善, “科长……”
话还未说完, 虚掩著的门忽然被推开。 话未说完的梵洛伊下意识回过头去, 看到的竟是自己最不愿见到的人。
“‘夏先生…… 这里……’” Teuton手上拿著一份文件, 口中操著的正是他最推崇的本土语言。 但在撞见梵洛伊的样子後, 他的表情忽然变得不怀好意, 低声故意用梵洛伊能听懂的英文嘀咕了一句, “asskisser(马屁精)。”
梵洛伊的脸霎时变得通红, 捏紧拳, 小声回道, “那你也还不是拿得很顺手。”
讨厌的男人。 每天提上来的咖啡, 拿得最快的就属这家夥。 话说拿人手短, 可似乎这鬼佬根本没有这点自觉嘛!
“Teuton, 你找我有什麽事吗?”
尽管声音极小, 可两个人之间的不和气氛还是让夏弘文察觉。 本能地为梵洛伊打抱不平, 他插到两人中间, “昨天修改的文件吗? 放在这里就可以。”
“好。”
将东西放下── 对待自己的异族上司, Teuton总还算表现出了一丝尊重── 就转身出去, 临关门前, 他抬起那双闪著恶意的绿色眼眸, 朝梵洛伊做了个口型。
“Na─s─ty─”
并非极度恶毒的脏话, 其污辱含义却不明而喻。 梵洛伊历来是骄傲的天之骄子, 哪受过这样的委屈? 脸一板, 手一甩, 大有冲出房门的态势。
一双手却从後面伸出来, 抓住了他。
“夏…… 科长! 不要拦我!” 夏弘文的手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