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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挽看着张丰说:“我会为你报仇的,你觉得太守一人为我们陪葬够不够?如果不够我会想办法多杀几人。”
张丰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朱挽道:“好样的!不愧是我朱挽的恩人。”目光上移看着余信笑道:“我朱某人从来不惧死亡,此生所求唯痛快二字,既然我的恩人情愿同归于尽,我自然乐于从命。”垂目对慕容冲说:“对不住了!”说着扬起右手毫不犹豫地向他的咽喉刺去。
如何取舍
朱挽手握银钗朝慕容冲咽喉刺去,院子里顿时一片惊呼之声,其中最响最及时的就是余信的叫停声,朱挽收回力道,但银钗的余势还是在慕容冲的咽喉旁边留下一个小小的血点,慕容冲皱了皱眉头,却仍然保持着沉默,似乎和朱挽一样不惧生死。
余信急喝一声“住手!”,随即把张丰放开,对朱挽说:“你放开府君,我做你的人质。”
朱挽轻松一笑道:“请自缚双手到我跟前来。”
余信毫不迟疑地把手伸向王捕头,王捕头放开张裕,掏出随身的绳索绑了他的双手,余信便背着手闲庭信步般地走到朱挽面前,朱挽猛得把慕容冲推出去,闪光般挟持住余信,对张丰说:“你带裕儿上马!”
慕容冲早被人扶住退到安全之处,他从容地理着衣冠说:“你们两个可以走,张丰不能走。”
朱挽说:“不行!要走就一起走,要留就一起留。”
慕容冲说:“那就一起留下吧。”
朱挽道:“你难道不管他的死活吗?余长史方才可是毫不犹豫地代替你做了质子。”
慕容冲道:“我意已决。”对身边侍从说:“若张丰敢迈出一步,就把朱挽和张裕乱刀砍死。”
朱挽呆了一下,看两人的样子,他还以为慕容冲肯定比余信好对付呢,没想到这位更加心狠手辣。他看向慕容说:“看来我做了件错事,不过朱某从不言悔,错便错了,拿命拼回来便是。”说完推着余信走到马跟前,一手抄起马缰绳往余信脖子上一绕,随即双手翻飞打了个活套,然后便放开余信牵着马向张丰走去。
张丰苍白着一张脸,轻声对朱挽说:“朱大哥,你快点带裕儿走吧,他说得出就做得到,你别再冒险了。”
朱挽一笑道:“我总要试一下,你站在这里别动,如果有人抢这个姓余的,你就用这支钗向马身上狠狠刺一下。”余信闻言,直着脖子骂道:“好狠的匹夫!”朱挽不理他,对张丰叮嘱道:“别手软!”张丰白着脸点了点头,朱挽看着她握着银钗摆出作势欲刺的样子,满意地一笑,把缰绳交到张裕手上说:“牵着点,别让它乱动,不过你姐刺马的时候你要赶紧松手,知道吗?”张裕紧张地点点头说:“知道了。”
朱挽对围在四周的人说:“退后!十步之内不许靠近!”一边说一边把人逼退,然后就着赶人的势头飞身扑向慕容冲所在的地方。护兵和衙役纷纷阻拦,朱挽去势甚猛但收势也快,见无法接近慕容冲,立刻趁乱夺了一把刀退回张丰身边。
他把张裕放到马背上,随即自己也翻身上马,然后对张丰伸出手说:“上来!我们冲出去!便是走不出去,我也不会让你们白死,总要拉上几个陪葬的!”
张丰望了远处的慕容冲一眼,对朱挽说:“你和裕儿去骑另一匹马。”
朱挽深深望了张丰一眼,当即和张裕骑上另一匹马。他刚才那样,当然不是真打算拼个鱼死网破,只是试探一下慕容冲的态度而已,可是试探之后,他觉得慕容冲真的不会在乎余信的死活,便知今天肯定无法把张丰带走了,而此时,他也从张丰的神态动作上明白了她的决定,因此便不再多言,对张裕轻喝了一声“抱紧我!”就纵马冲了出去。
张丰猛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喊道:“朱挽!”
朱挽勒马回头,问道:“何事?”
“我怎么确定你们平安地离开了此地?”张丰紧张地问。
朱挽想了想说:“我会让人送信回来。”
张丰点点头,说了声快走,看着朱挽掉转了马头,便全神戒备起四周来,生怕被人钻了空子救走余信,无法为朱挽和张裕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慕容冲从容不迫地走过来,眼看已经超过警戒距离两步有余,张丰急忙喊道:“府君留步!”
慕容冲看了看神情紧张的张丰,又看了看像牲口一样被套住脖子的余信,温声对张丰说:“放开余长史,我说过让他们走就不会再为难他们,你难道连我也信不过吗?”
张丰轻声说了句抱歉,固执地保持着举钗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