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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羽臻耳闻他俩的对话声,骤然间,她感到胸口胀疼欲裂。使她险些喘不过气,长指曲成爪,狰狞地揪着衣领,那疼痛感越发激烈,使她疼得直发颤抖,哀嚎不歇。
这是怎么一回事?
眸前画面瞬转消失,仅剩无尽的黑暗以及胸口激烈的灼烧感。
好痛、好痛我不是死了吗?怎么突然会这么痛?
“可恶,该死的!”熟悉的嗓音于刘羽臻耳边响起,齿间相磨,音中透着懊恼与愤恨。
刘羽臻意识渐转清晰,可她眼皮似有百斤般重,睁不开眸,蓦地,一滴热珠落于她颊上,再沿颊淌滑,她羽睫轻颤,心湖却狂翻浪腾。
这泪不是她的,是将她抱在怀中的羁罗所流,难不成羁罗在为她流泪?不、不对,他感觉很愤怒呢可是为何会抱着自己呢?而且自己不是应该死了吗?
一阵清凉拂鼻,刘羽臻登即感到胸前疼痛锐减。清凉中带着纷香,是羁罗特有的味道。这是治愈术,是羁罗救了自己!
刘羽臻兴奋地想欢呼,却连半点扬唇的力气都无,仅能在心里窃笑。耳闻羁罗规律的心跳声,她喜孜孜地直想飞上天,然,在听见羁罗咬牙愤恨的低喃声后,一颗心宛如自天上瞬摔于地,淌血。
“你不能这么痛快地死去,虽说我想杀你,但在杀你之前,我要夺走你所在意的一切。”羁罗声沉,喃喃自言着:“对就是这样,不是不忍,而是不够这泪不是我流,是赵旭峥害的,对,就是这样”
羁罗不停喃着,眸瞳有些空洞,神识有些恍惚,他绝不承认见到刘羽臻心跳骤停的霎那间,那股强烈的不舍是来自于自己;他绝不承认流淌的泪,是因害怕失去她而伤心;他绝不承认他心底想念着与刘羽臻相伴的那几日,那是赵旭峥的记忆,不是他的!
该死的赵旭峥、该死的苏毓齐、该死的刘羽臻、该死的锦玥
“该死的我自己”羁罗咬牙忿喃。“可恶!”
羁罗表情因愤怒而扭曲,喃喃言着:“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刘羽臻死的瞬间他反而开心不起来,明明已被伤得不再有感觉的心,为什么还会痛?
他说是赵旭峥的心。可那颗心却也是自己的,他忿恨锦玥,那对刘羽臻呢?
“该死的”羁罗不愿再想下去,咒骂声不断,可那双抱着刘羽臻的手臂虽是僵硬,却也轻柔,见她胸前刺目的鲜红略干,胸膛浅浅起伏,心底萦绕着说不出的滋味,既气愤,却也松了口气。
“为什么不尽全力,为什么故意寻死?”如果她没有这么做,兴许自己的心绪不会这么紊乱,都是她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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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逸抱着穆清,神识游走,双眸空洞,缓步朝白翼堡前进,心绪则苦涩难堪。
事情怎会演变成这样?我是谁,脑中记忆全都是假?那我为何能施上术法?为何能变身?
二十几年来的信念,一夕之间被推翻,令白驹逸难以相信,可真相在眼前,那个人确实是羁罗。那气场比自己更加浓郁,那炙魔枪与记忆中无有分别。
可是
“羁罗很会做菜,我也很会做菜;羁罗有驾驭妖蛊之力,我也几乎”蓦然,他感到哪里不太对劲,步伐突顿,心绪凛然,精凝思忖。
对了,当初他就感到奇怪,他因灵力不足,无法解开刘羽臻所中的噬意蛊。虽无法将之收伏,却能减缓发作时日,就好似蛊为他所下,却因灵力骤降无力驾驭,令噬意蛊蛰伏其中。
有无可能有两个我?
念头方掠,白驹逸不禁暗笑自己多想,可又思及,恢复记忆的刘羽臻曾唤自己为羁罗,难道不是认同了自己的身分吗?
他想起刘羽臻临别的神情,是不舍及歉意交织,当时的自己思绪混杂,也未细细思琢她语中涵义。
白驹逸沉淀思绪,陷入一阵凝静,他脑袋开始回忆刘羽臻适才所言,蓦地,身一震颤,俊眸大瞠,一股不祥与恐惧突攫心扉,战栗的手指发出恐慌般地挣扎。
他猛一旋身,朝梦莱城纵身而跃,心急如焚,焦虑不已地飞奔而去。
(以后请帮我照顾穆清,还有照顾好自己,别让羁罗知道你曾以为自己是羁罗,更别在他面前变身,别在他面前施术。)
这段话分明就似诀别,而且她要我别在“羁罗”面前变身、施法,莫不是不想让他知道我的能力与他相似?
(除非到你老了,觉得此生无憾了,到时你)
“再与他融合?”白驹逸心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