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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笛低声笑了一声,道:“怎么,看你的样子,是早就知道了?难道陶之然之前与你说过?”
陶笛儿连忙摇头,她本就是西贝货,那里记得陶父说过的什么话?况且以陶父与以前陶笛儿的关系,的确似乎也不是很亲昵。陶笛儿打量着对方,暗想难道“自己”的母亲也是个和这个人一样的大美人?那为什么偏偏她长的这么悲催?
谢文笛见她不说话,微微靠近了些,一股好闻的味道传来,陶笛儿傻傻的忘了躲,任由对方的手拂过自己眼睛,转而摸了摸她右额,接着落在了自己头发上。
“警戒性这么低,万一我是坏人呢?”看着陶笛儿纯然不设防的样子,谢文笛忍不住问道。那一双眸子像极了记忆中的妹妹,让他心中有些犹豫起来。
“我……你不是我舅舅吗?”陶笛儿脸色一红,顿时不知所措起来,那理所当然的口气让谢文笛哭笑不得。几十年来习惯了心机用尽,如今看到陶笛儿却是这般天真,心中竟有些嫉妒了。又想起了陶笛儿的母亲,谢文笛暗色的眸中闪过一丝情绪。
“既然这样,笛儿可信我不信?”
陶笛儿这回倒是没这么傻了,对方来得有些蹊跷,态度又有些怪怪的,不由认真道:“那要看是什么事儿了。”
“已经吃了这么多的苦,怎么连敷衍的话都不会说?”谢文笛似感慨似提醒,已经有很久没有人和他这么说话了……除了,自己家的姑娘……
陶笛儿挠挠头笑着不语,但下一秒却愣住了,道:“你怎么知道我吃了好多苦?”
“放肆,你怎么敢这么和宫主说话!”一个柔美软糯的娇叱响起,陶笛儿一眼看过去,就见一个夷装女子和一个眉眼隐约几分熟悉的清隽男子站在不远之处。
“秀儿!”谢文笛沉声似警告一般,白秀恨恨盯了陶笛儿一眼,那样子像是盯着老鼠的猫,陶笛儿忍不住一个哆嗦。
她已经开始感觉到不妥了,转而问谢文笛道:“宫主?你到底是谁?”他怎么会和这个白秀是一伙儿的?记得白秀杀人时的样子,陶笛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秀儿性子不好,你莫要怪罪。至于我,就是千嶂宫的宫主。”
陶笛儿一听眸子忍不住瞪大,接着整个人感觉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
千嶂宫!
唐门便是被千嶂宫所灭啊,陶笛儿忍不住想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破绽,却发现谢文笛眼中坦荡,仍是微笑看着自己。
陶笛儿瞳孔一缩,语气危险起来:“唐门……是你派人……”
“不是我……”谢文笛像是料到了陶笛儿的敌意,见对方一脸仇恨怀疑,忍不住又苦笑一句道:“我就是为了这事儿而来,你难道不想知道事情真相吗?我毕竟是你舅父,若是一直背着这个仇敌的名字,想必锦儿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慰……”
陶笛儿双拳握了握最终松开,勉强点了点头,因为刚刚谢文笛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陶笛儿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真诚和伤痛。
“宫主,不如还是改日再谈,属下恐怕离开过久,皇帝会起疑心。”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清隽男子突然说道。
陶笛儿听到声音不由一愣,接着不可思议道:“你是那个****子?”
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尴尬,接着飞快的看了谢文笛一眼,见对方点头才恭声道:“属下参见笛儿小姐。”见对方默认自己就是当初陶笛儿卖了唐若涵那家楚馆的****子竹,陶笛儿突然觉得有些晕了。
仿佛一个无形的大网将她蒙在其中,而自己早已深入陷阱而不自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就已经掉入了陷阱?
那自己究竟是什么角色?真正的猎人又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
眼见着陶笛儿情绪不稳,谢文笛脚下一动,已经来到她的身侧。陶笛儿心思不宁间就觉得一股清凉的气息缓缓注入自己体内,让自己沸腾的血脉慢慢平静下来。
“看来今日的确不适合与你说这些……与你母亲相比,你更心软的多……”似感慨一般,谢文笛叹了口气。接着陶笛儿感到手中被塞进一物,凭手感是一柄短笛。
“若是想好了,便吹这个,我自会前来。”谢文笛说完向白秀和竹示意一眼。然而还未举步,突然听到陶笛儿在他背后的声音——
“你这么做,是要让我做什么?”
谢文笛背对着对方的俊颜上浮起一丝复杂的笑意——这才是他妹妹的女儿。
“到时候你自然知道。”
陶笛儿眼见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