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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怎么了?”
“你好美喔。”
对这唐突的赞美,傅君绣先是一愣,继而笑开了花一般的丽颜娇容。“夫人过赞了。”
“是真的,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美的姑娘,如果我是男子,一定为你神魂颠倒。”
她的话,逗笑了傅君绣,低低轻道:“难怪呀,他会这么喜欢你……”
“咦?你说什么?”
“我是说,会对我如此赞美的女子,夫人是第一个。”
“耶?怎么可能?”
“一般做妻子的,对青楼女子可是恨得牙痒痒的哪。”
先别说自己的身分是个青楼妓女,一般人光是知道丈夫将妓女带回家,都很难不去想像用意是什么?这位夫人不但没对她生气,还赞美她,真是一个特别的女子哪。
“其实这也不能怪你们呀,若非不得已,谁愿意糟蹋自己投身青楼——啊,我不是说待在妓院不好,而是这也不是你们自己愿意,说来不该全怪你们,应该怪那些风流的男人,是不是?”
傅君绣噗哧一笑,掩嘴娇声道:“夫人真是有趣的人呢。”
“说我有趣的,你也是第一个呢。”乔双双吐吐舌。
明知她是婵娟楼的妓女,又是自家相公的红颜知己,不但不提防她,还真心赞美她,直言无讳的爽朗性子,毫不做作,傅君绣大概明白斐冷羿为何要娶这位女子的原因了。
她一对美眸,往乔双双手上那帖药包瞧去。“夫人身子不舒服吗?”
“咦?不会呀。”
“那么夫人手上这包药是……”
经她提起,乔双双才终于想起自己正事还没做。
“这是用来补补身子的,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乔双双急急忙返回内院。
傅君绣目送那慌忙离去的背影,随后娉婷转身,往议事房走去。斐冷羿正在那里阅读各牧场送来的马册,察看马匹的数量和交易的情形。
当他在忙时,除非有要事,否则不希望有人来打扰。
“庄主,奴家有一事禀告。”
“等会儿再说。”斐冷羿并未抬起头,专注在册子上。
北方的交易出了点状况,他正在写批示,马上就要派人快马送去,任何事都没有这件事急迫。
“奴家要说的事,很急。”
“急到出人命吗?”他语气淡然,不当一回事,认定傅君绣要说的,大概是一些女人家的小事。
“严格说来,的确人命关天。”
“喔?”坐在案前的人,无动于衷。
“适才奴家瞧见夫人拿了一包药草……”
依然无动于衷。
“奴家以为夫人拿了药草,是为了补补身子……”
还是无动于衷。
“奴家好奇看了一下,发现里头都是一些打胎的药……”
案前的人猛地抬头,双目爆出精光。
“什么?”
傅君绣意态慵懒地道:“此刻,她应该已经回房,将那药草以热水浸泡……”
话未完,风般的身影已抢出门,朝内院奔去。
哟?这么快就不见了?
傅君绣掩嘴轻笑。果然如她所料,只有那女子才能让斐冷羿失了冷静,什么八风吹不动、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她几句话就叫他脸色丕变,急奔出门。
看他变脸真好玩,也不枉费她走这一遭。其实呀,她早就把药草掉包了,就算喝下肚也没事,不过养颜补气罢了。
她打了个呵欠,好无聊哪,离晚膳尚有一个时辰,干脆去睡个午觉好了。
娇柔婉约的倩影,缓缓转个身,朝自个儿住的院落走去。
乔双双端着瓷碗,将最后一口喝下肚后,伸出舌头,舔舔唇边沾到的药汁,突然一阵冷风扫来,她才正觉得奇怪时,转身一瞧,刚好对上一张阴森的面孔。
“呀!”她吓得放开手中的碗,人也跟着往后倒去。
一只手臂快速的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同时接住落下的碗。
她瞪着他,一脸的惊惶未定。
这人干嘛不打声招呼,突然冒出来似的出现?存心想吓死她吗?
斐冷羿脸色很难看,直直盯着碗,里头只剩些药渣,接着目光再凌厉的扫上她的眼。“你喝了?”
“是……是呀……”她的心跳震如擂鼓,背脊发毛的望着斐冷羿冷峻的表情,他好像很生气。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