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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子铭一直冷着脸稍见缓和,径直把车开回了家。然后大爷一般的在沙发上一坐,尤浅浅委屈的在冰箱里搜集材料,给欧大爷煮碗粥喝,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勤劳的小蜜蜂,欧子铭就是剥削她的霸王母蜂。
母蜂吃饱之后,还以运动消食为名,又将可怜的小工蜂奴役了一番。
尤浅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一睁眼,就对上一双褐色的小眼珠,一脸棕色的毛,摸宝趴在她面前三尺不到的地方,眼神慵懒的看着尤浅浅。
尤浅浅有种想把这只偷看她睡姿的色狗顺窗扔下去的冲动。
开了电话,欧子铭打过一个电话,转进了留言信箱。
没有语调起伏的命令式,“我让家务的阿姨中午来给你做饭,你起来帮我下楼溜一下摸宝。我下班给你打电话。”
尤浅浅看了眼眼巴巴瞅着她的摸宝,“原来你是等我带你出去放风呀。等着我,你主人欺负我,我就欺负他的狗。”
尤浅浅洗完澡,吹干头发。家务的阿姨已经来过了,饭桌上摆着三菜一汤的家常菜,尤浅浅兴致不错的吃完。慢悠悠的泡了杯菊花茶,笑看身后亦步亦趋可怜巴巴跟着她的摸宝,似乎是想上厕所憋得难受。于是尤浅浅觉得在欧子铭那受得气,消了不少。
套上欧子铭的格子衬衫,给摸宝套上链子,关门下楼。
别看摸宝那吉娃娃的小体格,爆发力惊人,拽着尤浅浅遛遍了整个小区。午时的太阳正烈,尤浅浅别说防晒霜连隔离霜都没涂,被太阳赤裸裸的攻击,感觉胳膊都被晒红了。
正打算回家拿个阳伞,一摸裤兜发现,没有钥匙,没有钱包,只有一个手机。
尤浅浅拉着摸宝坐在入户门前的台阶上,看看时间,给欧子铭打了个电话。
他挂断。
尤浅浅跟摸宝抱怨了一番,过了十来分钟,又给他打过去。
欧子铭继续挂断。
打到第三次的时候欧子铭接了起来,声音刻意的压低透着不耐烦,“出什么事了?”
“我遛狗没带钥匙,回不了家了。”
欧子铭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起身走到会议室门边,说:“你出门带没带智商,找个网吧或者茶馆坐一会,要不去逛个商店。”
尤浅浅小声地说:“你能想象一下我为了遛狗穿的是什么吗?而且,钱包我也没有带。”
欧子铭长吸一口气,恨不得使劲捏捏尤浅浅那圆嘟嘟的脸蛋,让她聪明点长点记性,“我在开会走不开,你打车过来拿钥匙吧,车费让前台的招待给你付。”
尤浅浅实在不愿意以眼下这副打扮示于人前,“要不,我就在家门口等你下班吧。”
“尤浅浅!地址定位发你。”
尤浅浅握着已经挂断的电话,短信声提示她共享到一条方位信息。尤浅浅看着摸宝叹了口气,“是你爹让咱俩去丢他人的,走吧。”
到了欧氏大厦门口,司机师傅却不肯让尤浅浅下车拿钱,生怕她跑了一般。
尤浅浅狠心把摸宝往司机怀里一送,“狗压你这送行了吧。”
摸宝十分不情愿地瞪着尤浅浅。
司机师傅仍然是不同意,怕尤浅浅是专程来抛弃狗的。
尤浅浅很想用欧子铭的话,孝敬一下司机大叔,你出门没带智商,一条破狗又不是孩子,随便往哪一仍就行,我至于打车抛弃它吗?再说,就这狗在欧子铭眼里那地位,身价能低了吗,我就是卖它也不能扔它。
尤浅浅无奈了,不知道是赶上了一位胆小怕事的司机,还是这年头骗子太多,把司机师傅骗怕了。
“师傅,那你说怎么办吧,我就一人一狗,钱在欧氏大厦里面,我不动钱不可能自己飞出来,你押着我也没有钱拿。”
司机师傅拔了车钥匙,“走,我跟你去拿钱。”
于是,穿着男式宽大衬衫,脚蹬人字拖,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的尤浅浅,怀抱一只串种的吉娃娃,被防贼一般盯着她的出租车司机押进了欧氏大厦。
前台招待的美女,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尤浅浅,十分不确定地问:“请问您就是尤小姐吗?”
尤浅浅点头。
于是美女交了钱送走了司机师傅,对尤浅浅说:“尤小姐,欧总在二十三楼的会议室开会,让您直接去找他。”
尤浅浅道谢,在走向电梯间的一路上,一干小声议论的流言蜚语钻进耳朵里。
“她谁呀?抱的是不是欧总的狗。”
“是摸宝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