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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也食欲不高,吃了一小碗,开始回自己房间写作业。他欢呼着,终于能从一数到一百了!前几天爸爸还骗他,说十之后就是一,害他都没数清,自己到底有多少钱。苏苏帮她把钱存着了,银行卡还在苏苏手里……
小家伙搬出存钱罐,里面积累了许多硬币,都是一元的,他把罐子下面的塞子拔了,开始一枚一枚的数,数到一百又不会了……。他扶着额头,又是一阵纠结。“怎么数个数就这么难啊!”
苏荨吃了晚饭开始整理房间,季云深的换洗衣物已经折叠好放进柜子里,她又重新搬出来整理了一遍,将自己的衣服与他的衣服分开,内衣内裤与外衣分开,都折叠的好好的,又重新放回去。
洗完澡没什么事儿,苏荨开始做面膜,郑歌也做过护肤品,送过她几套,她都没有时间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浪费了也不好。季云深皮肤很好,虽然已经三十四岁了,但是依然英俊迷人,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苏荨敷好了面膜,开始一心一意躺在床上看书。书中写道:三十岁之前,最好的修行是恋爱。
“终于有一天,开始懂得了人生,再一回想,开始揪心的疼,遗憾之疼,谁都有过,却说不出。你我乔装着笑脸,让世人误以为我们一直过得很好,虚伪的背后,抑或是坚强。”
“时常感概:世界之大,却容不下你最想要的那一样。于是在笑的背后,才把遗憾一丝丝刻进了面孔。于是才有了皱纹……”
苏荨读到此处,突然不敢读下去,都说皱纹的背后,是阅历,是宽厚的魅力。一个被‘遗憾’打磨了经年的人,又岂会对生命不慈悲?
前几天她听妈妈说,陈学的弟弟因为做了坏事进了监狱,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他上高中那会儿就比较叛逆,陈学的爸妈根本管不住他,上大学之后,更加肆无忌惮,打架斗殴,还把人胳膊给卸了……直到毕业,又因为女朋友被人撬了,跟人大动干戈,打伤人不说,女朋友也被他割断喉管,后来就进了监狱……
难怪郑歌那次说到陈学的时候欲言又止,原来他一直承受着常人不能承受的压力与痛苦。父母下岗,弟弟又犯了这么大的错,倾家荡产的给人姑娘家治病不说,亲人也被关进监狱不见天日,光是心情,都要比常人沉重许多。
这几年她去了国外,没有任何人跟她提到过陈学的事儿,她也从不过问,如果知道是这样的境况,即便不会回头,也会给他一点安慰吧。她不敢想,陈学每天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有钱了又怎么样,再多的钱也弥补不了他弟弟犯的错……
人有时候值得同情,这种同情,在错过之后更加刻骨铭心。如果当初他们没有分开,现在她可能还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煎熬吧。她不敢想象,如果是这样,她的生活又有多糟糕。或许也会逼迫着,与陈学分开吧。
人总会在现实面前低头,谁也不敢妄自菲薄。可是人不能自己幸福了,就站在一旁说风凉话说他活该,他活该么?只怪命运加诸在他身上的赌注要大一些,要么坚强的活着,要么被生活累垮击败一无所有……
苏荨洗漱完毕去到小家伙的房间,小家伙在保姆的照料下刚睡着,今天晚上倒是不吵着要跟她一起睡了。小孩子有时候也挺容易满足,他想要你亲他的时候,你亲亲他;想要你抱的时候抱抱他,他就不吵不闹了。
他们家季继睡觉不要人哄,闭着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这可能与季云深独特的带孩子的方式分不开。苏荨在孩子额头亲了亲,道了一声:“宝贝儿晚安。”才回了主卧。
季云深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苏荨接起,也没有问他吃没吃,睡没睡,开口就是一句:“季云深,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她中午等他的电话没有等到,喜糖的事儿她纠结了一下午,得不到答案心底不舒坦。
“我除了能对你做点什么,还能对其他人做什么?”电话那头的季云深毫不知情,云里雾里又觉得好笑。这女人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
“就是你昨天帮我请假的事儿!你都跟谁请的假,说的什么?”苏荨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季云深慢条斯理的道:“哦,你说这事儿啊,我跟你们幼儿园的领导很熟,你们领导一听说是你要请假,立马就准了。”
“哪个领导?”苏荨心急:“为什么他们叫我请吃喜糖?一定是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季云深剑眉一挑,眼睛幽幽一眨,嘴角翘出一段迷人的弧度:“怎么,他们都知道你跟我好了?这不很好么,届时结婚请他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