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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大囧:“谁在杭州烤红薯呢。”
“╮(╯▽╰)╭我饿了。你要不要来一个?”
吴邪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他其实也饿了。
于是两分钟以后,暮米和吴邪两个一人一个热乎乎的红薯,边吃边朝目的地走。
走到离家不差十米,吴邪突然瞧见门口站着一个人,他反射转过头找暮米:“这是不是来接你的?”
“不知道……”暮米迅速抬头看了一眼,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东西,“长得和我那故人有点儿像。”
原来真的是二月红。
和暮米是朋友、是合租人的话都是假的。他一直留着一间屋子给她,就是为了在她回来后,依然可以有一个能够安身的家。
『这个世界,能让我牺牲性命来保护,只能是她一人。』
『这个世界,能让我用几十年的时光等待的,只能是你一人了。』
『几十年都那么过去了,何况是一个小时?』
那间摆设和从前一模一样的房间;那个一大早出门吃阳春面的习惯;那两盒花鼓戏的CD。
如果他不是二月红,谁还能是二月红?
暮米撑着伞走到二月红面前,微微仰起脸看他宁静俊秀的面容。
是二月红成就了丫头,还是丫头成就了二月红?
“以后记得带伞。”她伸出手拂掉二月红肩膀上的雪花:“现在不像以前了,你走到哪里都有人记得给你打伞。”
“劳你费心了。”二月红微微弯起了嘴角,双眉却在握住暮米的手的那一霎那猛然皱起:“手怎么那么凉?我不是把围巾和手套放在桌上的吗?”
“我和你一样,没有带围巾和手套的习惯。”
二月红失笑。
“吴邪呢?”
“回去帮他妈妈准备午饭去了。”二月红道:“是个好孩子。”
“比我们家那两个好多了。”暮米顿了会儿,问道:“你见着他们没?”
“都老了,看得别扭。”
“那你去看孙子和孙女。”
“去年春节的时候,他们还特地过来陪我过了两天。”二月红浅笑着说道:“他们很像你。”
暮米说:“你们要是站在一块儿,人家还以为是同学组队出来玩的呢,谁能猜到里面有一个老妖怪。”
“那我们两个人站在一起,不就是成两只老妖怪了?”二月红笑了笑:“要是佛爷还在,怕是要把我们这两只妖怪折腾死了……”
暮米没说话。按照以往张启山的性格,恐怕还真会拿点儿什么东西——降妖伏魔?
二月红跟她说了许多事情。
比如老九门新一代最有出息的那一个是解家的现任当家,小时候跟他学过艺,算是他半个徒弟。
暮米一听完就忍不住笑了,如果是二月红的徒弟,解语花……小花爷的辈分不是比吴邪大多了?
“现在老九门不行了。”暮米说:“你看看吴邪,完全是一个孩子。我听说他三叔还在道上混,怎么样了?”
“老九门早就败了。”二月红淡淡说道:“发生了那事儿以后,老五散尽钱财来到杭州,与解家外戚的大小姐结婚,生了三个儿子,吴一穷,吴二白,吴三省。”
吴一穷,吴二白,吴三省。好名字,有寓意。
——为什么会【一穷】【二白?】这个问题你得【三省自身】。
但加上“吴”这个姓,就更有意思了。
老大不穷,老二不二不白,老三从来不反省自己?
“怎么笑成这样?”二月红感到不解,看来不论是过了多少年,他还是没啥幽默细胞。
“五爷给他儿子取的名有意思。”暮米说:“以后如果有机会,咱们俩也这么取。”
二月红:“……”
暮米忽然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二月红怔了一下,微微笑着反问道:“当年夫人乔装成一个小道士冲进来救我,还不是被我识破了吗?”
暮米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嘟囔道:“罢了。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二月红无奈地摇摇头。他抱住暮米,在她耳边轻声叹息道:“别这样。我告诉你便是。”
先开始他是记不起以前的事儿的,只能在梦中听见有好多人在不停地叫他。少年时他不堪其扰,几乎要被这些声音折磨地快要疯了。父母代他去了拜访了一位算命先生,先生把他留在身边几日,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