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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荒山野岭的,窝里反就不好了。
不过……看看自己和遥轩的样子,镜楼苦笑,希望没有额外的人不识相地跟来,看到他们如此狼狈的样子就好。
“你不觉得你的名字有些俗气?”还跟她的很像。
遥轩闭着眼不理睬,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镜楼讪讪地再次寻找话题。
“遥轩大哥,不知家乡何处?”
依旧没人回答她,镜楼本就不擅长与人打交道,尤其是面对遥轩,这个无论经历和来历都成迷的男人,从两人认识到现在的交锋来看,场场都是以他的完胜告终,而自己完全就是他靠上长平的踏板。但他对自己却没有不怀好意,与长平的那些谏官们一比好了不知多少,所以镜楼生不出什么仇视的心思,顶多也就是讨厌他的一副江湖做派,想到这里,镜楼转念一想,貌似自己也没有十分讨厌他,反而像是遥轩总是做些让她讨厌的事来,还是故意惹上她的。
他究竟想做什么呢?
遥轩闭着眼睛装睡,稍稍睁开一条缝便看见镜楼满脸深思地盯了她,那眼神看得人有些发毛,他立即咳了一声,镜楼的眼神收回来,望向对岸山坡,神情极像做坏事被抓到的顽童。
嘴角不着痕迹地一翘,遥轩睁眼,觉得内力往复了几周后终于开始恢复,对着镜楼的背影道:“在丹河的山上有许多紫藤,开起花来也如同这般,漫山遍野,很是好看。”
“丹河?”镜楼回头反问。
遥轩一笑,说:“夙鸣山庄在丹河。”
镜楼点点头,又转过头去,只听见遥轩说着:“夙鸣山庄的老庄主与我有恩,他唯一的儿子早年夭折,才将山庄传给了我,可惜那时的山庄完全就是个空壳子。”说着,语气变得嘲讽起来,镜楼带着讶异地再次转过头来,索性转了个身子,一幅想要听故事的样子。
遥轩有些失笑,道:“老庄主的几个女儿不争气,几个女婿过来硬是瓜分了许多财产,若不是我和贺真早年不要命地贩私盐,哪来今日的夙鸣山庄。况且很早以前,我已经出资买下了山庄,就怕那些人再来一次。”
像是颇有同感地点点头,镜楼话题一转道:“南域有盐田的么?”
遥轩看了她一眼,这丫头还会转移话题呢,一边答道:“是海盐田,在北沁还有井盐,所以楚域饭菜香,是因为楚域人会用盐。”
“哦。”镜楼对上遥轩似笑非笑的眼睛,有些赧然,掩饰性地盘起腿来,问:“那你是什么时候去的南域?”
“不记得了,”遥轩掩饰地笑笑,“只记得当年只是乱走一通罢了,我也不记得如何就到了南域。”
感觉遥轩似乎看了自己一眼,镜楼一笑,转开话题说道:“你跟着六哥应该知道,我和师兄早年落难,全靠陆姑娘收留,那时候我们就在蓬莱山下的木磐镇生活了好些年,那儿的地名挺有趣,东边有个铁磐镇,还有鱼磐镇、锡磐镇,据说前朝这里可是个大港口,就叫磐镇,后来打了几年仗,磐镇就没了,分成许许多多的磐镇,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也是镜楼第一次提到有关自己的事,让遥轩很意外,很配合地笑着,脸上一片青紫,在火光下一看很是渗人。
两人很习惯地聊起了长平,镜楼一转念,问道:“若是你,你会觉得我一个女子领兵太过惊世骇俗?”
“为何?”遥轩道:“长平富庶却不强大,这也与地域之差有些关系,老长平王性子弱,手下镇不住厉害的武将,当年江令辰也不会冒险宁可自立门户也不愿投靠长平王,就是觉得常年被压制在皇都和异族手下的长平王太过温和又不知变通。”
镜楼一挑眉,原来他还知道长平和江家的渊源,随即不说话,继续听遥轩说。
“所以,长平没有一个如门神似的武将是积弱的一大原因,刘家没有着急地对付你,也因如此而已。”
“刘家……”镜楼带着轻蔑地一哼,“若不是他家的女儿沉不住气,我还真看不出有如此野心。”
遥轩看向她,问:“查到什么了?”
“刘家不过是投靠无门罢了。”镜楼拍拍身上的灰尘正坐,“早年被先帝弃用,接着投靠康延王无果,藏得倒是深,花了好些银子就为了买现在的清贵傲骨的名声,还厚着脸皮说自己是宰相之才,不就逼着师兄去娶么。”
遥轩讶异地看着镜楼,他没想到镜楼知道,所谓的宰相之才是刘叔玉自己用银子吹出来的,于是点头道:“刘家二房暗地里的勾当要少些,刘叔玉的城府深,你最好避其锋芒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