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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臻漓没有想到华政会当着孩子的面作出揽他的举动来,一怔之后,微恼,便是侧过脸去,对着华政道,“你才胡闹。”
华政微微眯起双眸,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正想要回话,却发现还有两只兔崽子在此碍事,便是抛了一个阴戾的眼神,暗示他们该退下了。
华音华律或许是会意了,或许是对华政这个眼神感到惧怕,竟真的识相的道了一声“先退下了”,随后两人就是一起的转身跑掉。
待华音华律走了之后,华政才将视线转回到文臻漓身上,轻轻一笑,道,“先生也该给政儿留些颜面不是。”知晓文臻漓定是生气了,华政赶紧就是讨好,将文臻漓揽入怀里,撒娇般的继续道,“先生将政儿一人撇在一旁,政儿心里不好受。”
见华政如此讨好的语气,竟还是吃自家孩子的醋,便是知晓华政的独占欲。他只好无奈的一叹,“当着孩子的面,下次莫要再作出这般举止。不然,我可要罚你了。”
那“罚”字缓缓的从文臻漓优美的薄唇画出来之时,让华政不禁有些按捺不住,想就此吻上那薄唇。但先生好不容易放下戒心,与他这般说话,他实在不忍心去破坏。
所以他便是忍住了,轻笑着,双手依旧揽着文臻漓的细腰,道,“不知先生要如何罚?若罚得不重,政儿可不想改。”
文臻漓无奈一笑,轻轻摇了摇首,抬手抚上华政的鬓发,道,“你有时倒是孩子气得很。别闹了,放开我罢。”突然转变了手势,用指节轻轻敲了一下华政的前额。
如此宠溺的语气与举止,又是敲打了华政内心深处,让他又想落泪。更加不想打破这个氛围,他缓缓放开文臻漓的腰,转而牵住他冰凉的手。
文臻漓见他如此乖巧,轻轻一笑,想要抚他的秀发,却发现,他已然高出自己许多了。
他们并未发现,有两双眼眸,在暗处紧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喂,华律,臻漓先生好厉害,连父皇在他面前,都如此乖巧。”华音对文臻漓的崇拜,已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了。那个阴戾,性格阴晴不定的父皇,竟然也有这般神情的时候。
无论谁见到这般场景,都很难想象,他们的父皇竟然还会有那般讨好加撒娇的神情。太稀奇了!实在太稀奇!虽然他们也很想得到父皇的疼爱,但是那远远不比父皇各种神态更让人感兴趣!
“臻漓先生笑起来好漂亮……”华律回应的与华音的话语根本就是不搭。华音一听,忍不住就是抬起手来一拍华律的脑袋,旋即又朝华律翻了一个白眼,似乎在骂他花痴。
“不过你说的没错,臻漓先生生得真好看。不知是谁这么可恶,竟然刻下了那个字。”华音有些愤愤不平。照她的观念,若是囚徒,父皇是绝对不会留在身边的,所以臻漓先生绝对是个好人,只是被人陷害了。
因为在暗处看到了华政对文臻漓温驯的模样,两名孩子蓦然对文臻漓肃然起敬,崇拜起文臻漓来。敢直言说父皇胡闹之人,估计就只有臻漓先生了。崇拜,犹如那滔滔江水……
中毒已深
文臻漓坐在亭子里的石椅上,低敛着长睫,缓缓拿起茶盏,用茶规轻轻拨去浮在茶水上边的茶叶,轻轻抿了一口热茶。华政见到此景,宛若自己眼前是一副极致的水墨之画,让人移不开视线。
亭子外有一荷塘,此时尚未到芰荷花开季节,只能见到碧绿连成一片,宛若与天相接。此情此景,倒也是让人觉得几分惬意。从荷塘吹来的微风,拂起文臻漓鬓角的青丝。
华政见状,便是抬起手来,轻轻的替文臻漓将那一缕青丝挽到耳后。文臻漓似乎被华政这一举止吓了一跳,手中茶规与茶杯碰撞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文臻漓缓缓抬起眸子来,与华政四目相对。只见华政眸子里泛着层层波澜,似有温柔在流转。不过因为他方才的一颤,似乎让华政心中又有了些许顾忌。
其实,若是就如此惬意平淡的与华政在一起,他文臻漓也不是不愿。只是他与华政之间,隔着万千郡国俘虏,这是他文臻漓心上最大的顾忌,所以才会让他如此两难。
他文臻漓是郡国人,而华政则是毁了郡国,如此国仇,他不能抛之脑后,这让他很难轻松的与华政并肩一起,若是与华政太过亲昵,他便真的成了叛国之贼。
脸颊上的那个“囚”字,也让他认清,他其实也是郡国俘虏之一。只怪他们两人身份如此尴尬,不然也不会造成如今的状况。
虽然华政对自己作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却未曾恨过华政。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