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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城昊坐下,瞪着江陵这段时日完全没有被影响到半分的好气色,自嘲的笑了。“我以为自己对你有多大的影响,原来是我自作多情。”“别这么说。至少这段时间我不太敢出门。如果不是杜鹃花苑保全不错,估计会有疯狂的粉丝入室杀人。”李城昊陡然怨恨起江陵的云淡风轻,充满恶意的说:“你都计划好了是吗?以前杜鹃花苑可没有保全人员,听说是在晚会之前就已经雇佣了保全人员。你早就准备好了,计划好了。等把事情全都搅浑然后抽身而退,看着别人焦头烂额,你却优哉游哉的赏花喝茶。你很快乐吧?”江陵放下瓷杯,脸上一片平静:“你大可肆意揣测我的恶毒和心机。”李城昊嗤的一声笑,嘲笑了一阵见江陵还是一脸平静。便渐渐变成了自嘲,“江陵,你藏得太深。”“所以你在怨怼我?”李城昊没说话,但那表情眼神实在的说明内心确实怨怼江陵心机深沉。江陵扯了一下唇角,笑了笑。面对李城昊,远不如和李老先生斗智斗勇。虽然劳心劳力了些,但也好过面对脑回路不同于常人的王子病患者。在江陵眼中,李城昊是王子病重症患者,叶琪丽是公主病重症患者,全都以自我在中心。总觉得自己做什么事是可以的,别人就不行,就是错。于是就把错都怪在别人身上,从来没觉得自己错了。从另一层意义上来说,他们倒真是天生一对。江陵想了想,斟酌着用语说:“我们似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坐下来聊天?当然并非我不愿意,你知道你总是板着脸拒绝与我独处,视我为肮脏可怕的病毒……不,我不是在诉苦也不是在控诉,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说,当你视我为病毒的时候,拒绝和我聊天,将我当成透明人,以至于到现在才知道我本性,怎么还好意思来怪我?”李城昊张嘴想要辩解什么,江陵没有给他机会。“况且,我就是心机深沉吗?难道比得过你们生意场上的勾心斗角?在你的观念里,商场上勾心斗角是处世之道。在我的观念里,你口中的心机深沉不过是我思虑多几分罢了。可在南城豪门圈子里,不思虑几分,没有点心机,就会被立刻吞噬掉。我只是尽可能的生存,难道你还要去鄙视一个尽可能生存而且没有害过别人的女人?如果是这样,李先生,您刻薄得令我惊讶。” chapter10李城昊哑口无言,他挣扎着说:“你强词夺理。”江陵低头笑了一下,复抬眸:“李先生,我问您。如果在慈善晚会我没有丝毫准备,任您同叶琪丽女士侮辱我,在场豪门取笑我,娱记讽刺我,您有没有想过之后我能否在南城立足?又或者,在您看来,我只需回我乡下待着便好,像南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不适合我这种乡妇。是不是?”“我——”“您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李城昊本想理直气壮的回答是。因为在他就是这么认为的,但面对江陵通透的目光他却不敢说出来。此刻,他大约可以明白,在江陵心目中是极为瞧不起他的。这个他从来没有看在眼里的女人,从始至终也没有将他看在眼里。直至现在,他被她猝不及防的一击,终于将她看在眼里。江陵不过是转过身,淡淡的掸掉微不足道的灰尘,走的潇洒从容。李城昊颓唐的坐在沙发上,忽然笑道:“你很得意吧。”江陵淡淡摇头:“并没有。”她细声细语的指出:“您高看自己了。”言外之意,反击李城昊连激起江陵得意的情绪都做不到。李城昊神情僵住,喉咙口艰涩的吞吐着。在李老先生那儿尝试过的失败感,同样在江陵身上尝试到。尤其是他从来看不起的江陵。江陵端起精致的白瓷茶杯,抿了一口。静了静,问满脸颓唐的李城昊:“李先生,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李城昊抬眸看着神色淡淡的江陵,嗤笑了一声。随手拉扯着领带,扒开。倒与他添了几分落拓洒脱。若叫南城单身富婆瞧见,怕是心痒难耐。李城昊有副好皮相。“嘴长在你身上,我若是不同意你还能不说了?”江陵:“您一直瞧不起我,只是因为我是个乡妇吗?”关于这点,李城昊却有自己的理由,并且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他说:“我承认我对你的身份存有偏见,但我也认为夫妻间地位可以不相等,但心灵、思想要相通,至少要有共同语言。你……你连大学都没有读过,你只有jeelry design 的专科证书。连大专都不是。我们没办法有相同爱好方面上的交流。”江陵说:“谁告诉你,我只有专科证书?”李城昊一愣:“难道不是?”江陵:“不。我没有jeelry design的专科证书。我没读过jeelry design 相关方面的专业。”李城昊反讽回去:“看来我高估你了。”江陵说:“我十八岁的时候嫁给你,那时我刚高考完。结婚前半个月我同时收到伯明翰大学和巴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推拒掉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