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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民上马离开。
宇文化及倒是料到李渊定是这副臭脾气,他轻蔑地朝地上呸了一口,“呿,要不是你有个上道的儿子,你以为你能这么快就出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不怀好意地咧了咧嘴。
李家父子三人回到行馆,早就等候在门口的李元吉忙迎了上去,把马匹交给下人,李渊疲惫道:“进去说话。”
几人在书房里坐下,李渊闭目休憩了一会,道:“大郎,此番辛苦你了。”
“若不是二郎冒险派无忌送信与我,加上萧公也在其中斡旋,帮了大忙,这事怕没有那么快。”李建成道。
李渊闻言道:“萧瑀确是忠心不二,可惜朝中这样的臣子实在太少了”他叹息道,“改日定当登门道谢方可。”
李建成观其颜色,晓得父亲这几日虽未受到什么为难,但也过得提心吊胆,更别提狱中环境污糟不堪,哪里比得上家中行馆,便劝道:“父亲还是先沐浴休息吧,待养好了精神再说不妨。”
“恩,也好。”李渊叹道,“皇上真是”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郁郁之色愈显,衬着他杂乱的胡髭,倒确是落魄了不少。李建成没有接话,他领着两个弟弟退了出去。
兄弟三人在回廊内默默走着,李渊被关入狱对他们来说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定的冲击。
李建成尚可,毕竟是已经经历过的,他知距离十三年太原起兵还有三年多的时间,这几年父亲虽屡受皇上责罚,却并未伤及李家多少,只是身后这两个弟弟头一次随父亲参加宫宴便遇到这样的事,难免心中会有郁结,尤其是世民,颇有些任侠之风,又正值毛躁易怒的少年年纪,看见父亲的模样,怕是心里早已怒火滔天了。
正想着该如何开解这两个弟弟时,便听李世民压抑着火气道:“大哥,我真想杀了宇文化及那狗贼!”只见他脸色很是不好,乌黑的眼瞳中冰冷暗沉,锋锐的轮廓线条显得他愈发杀气腾腾。
李建成怔了怔,摇摇头道:“你莫要冲动,如今这番境况岂是杀了宇文化及便能解决的?”
李世民怎会不明白这道理,他只是不甘心,先前自己和元吉被软禁的时候,心思杂乱反而没空想到这些,现下父亲却是向宇文化及那帮子佞臣行贿才得以释放,他看见父亲出来,松下一口气的同时愤怒也在迅速蔓延,他恨极了这些小人,尤其是宇文化及!
李建成见他依旧黑着脸,也颇觉无奈,只是嘱咐道:“父亲好不容易出来,你可别又惹事,过两日我们便回河东去,母亲担心得很。”
一旁一径沉默的李元吉忽然踟蹰着开口问道:“母亲她可还好?”
李建成叹了口气,道:“母亲还是老样子,离不开汤药,我已把秀宁叫回去了,府里不会出什么事的。”
李元吉黯然地点点头。
说起来窦夫人从小便不喜欢他,不但从不与他同桌而食,甚而连见都不愿见他,李元吉愈是得不到母亲的关爱,便愈是渴望只是,即便窦夫人带病在身,还是不想见他,连让他尽尽孝心都不行。
李建成见他的神色,便知他心里想什么,但窦夫人脾性好强,根本不愿承认样貌丑陋的李元吉是她的孩子,这母子俩的隔阂便是他也不知从何消融,只得装作视而不见了。
李渊在行馆闭门不出休息了两日,他原本还想亲自登门向萧瑀道谢,但萧瑀昨日再次向皇上进谏道应舍高丽而防突厥,惹得皇上大为光火,被罚在家静思己过,只得闭门谢客了。李渊也不能在洛阳逗留太久,无法,便先离开了。
走的那日天气晴好,城门外除了与李渊素来交好的两三个官员外,宇文化及竟也来了。
只见他穿得极为豪奢嚣张,在衣着朴素的众人中尤其扎眼。李渊摸不清他的来意,索性当做没瞧见他,一句话也不说。宇文化及也毫不在意,只把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盯牢了跟在父亲身后神态谦和的李建成。
李世民没跟着父亲去与那些官员寒暄,他一脸漠然地站在马旁,眼底一片阴霾。
几位好友都说完了,宇文化及还是站在那儿,挂着令人厌恶的笑容。李渊只得走过去,与他客气一遭。
“多谢宇文少卿前来送我。”李渊道。
“哪里哪里,唐公,一路顺风啊。”宇文化及道,他话虽少,却说得黏黏腻腻的,李渊听得皱眉,草草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李建成正要跟上,便被宇文化及拉住衣袖,道:“世子真是好本事,不动声色就把唐公救了出来,果真是人中龙凤。”
他揪着李建成衣袖的手沿着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