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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诸多兵卒早被天上异状吓住,哪里能注意宋渊在说什么。
实际上,宋渊嘴里的沼人,眼下也陷入了危机。
沼人小王子葛洛兰,他被邱言下了禁制,但自身并不知晓。这葛洛兰住的院子离节度使府很近,所以刚才水淹土掩,受到波及,院墙倒塌,屋舍损毁。眼见情况不对,葛洛兰立刻带人离开院子,一路疾奔。
城中混乱,众人各自夺路而逃,不时能见到有人被踩伤。甚至有人被践踏致死!
驿馆里的学子早就跑的差不多了,这里靠近城门,葛洛兰等人来到这里,刚要松口气。城中突然刮起狂风,同时有股恐怖威压自头上落下!
葛洛兰抬头上看,顿时面无人色。
只见庞大的高山呼啸落下,携着狂风。遮天蔽日,好似天塌了一样!
山体遮阳,城中阴暗!
节度使府内。横断大山神亦被眼前一幕惊住了。
“那道士未免太过疯狂了!”
这时候,离他不远的一处水洼中传出噼啪脆响,有晶莹的冰雪飞溅,跟着陈衍破冰而出,但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天上的景象给惊住了。
“这……”
同一时间,城中处处都有人抬头看天。
方子延等人跌跌撞撞的奔跑,几经周折,却还没有跑出城去,这时听到风声,感到威压,同样抬头,登时面如死灰。
街头巷尾的巡查兵卒早就没了秩序,惊慌失措。
百姓、商人、书生、兵卒,在这一刻,都瞪大了眼睛,心寒绝望!
一时间,整座城池散发出绝望、恐慌、死寂之念!
………………
“哈哈哈!置之于死地而后生!凝丹不成,心魔反噬,丹头破碎,三魂七魄都受了损伤,便是活下来也再难寸进,可若破灭满城,掠夺气运,凝聚精血!就能浴火重生,破而后立!”
天上山峰,唐莱躺在林中,半个身子融入地面,血肉的颜色发生了变化,如泥土一般,脸上则露出疯狂之色。
现在,他已山穷水尽,连受重创,强敌环伺,外无援军,什么都不做,便是一个死字,还不如孤注一掷,败了不过就是身死,可若得手,即便日后后患无穷,但总归是一线生机!
天空中,道城隍冷冷的注视着高山下坠的一幕,隐约捕捉到山上的两道杀意。
“那个新神不是个易于之辈,不容小觑,眼下高山下落,我没有必要出手,一来这里是兵家之地,没有必要替别人火中取栗;二来若满城死难,道门难辞其咎,罪证确凿,而且人都死了,自然没了气运,影响不到剑南道;这第三,就是有人对我有着杀心,如果分心救人,很可能被别人趁虚而入!”
道城隍冷静分析,将得失都罗列清楚,顿时了有主意,嘴角带笑,安悬空中,一副看戏的模样。
高山急坠,狂风呼啸,山体表面被气流吹拂着,生长于此的野兽直接就被吹飞,便是那些守山的精怪,也要耗费九牛二虎之力、借助蔓延全山的银雾之力,才能勉强定住身形。
那些银雾,蕴含神力,异常玄妙,似乎只针对神通之辈,镇压、禁锢,对没有神通法术的野兽没有影响,只是眼下,这禁锢和镇压反倒成了救命稻草。
狂暴的气流与浓郁的无碍中,有一道翡翠色的身影摇曳不定。
神灵本尊通体泛光,身边有离卦飞舞,排开银雾,留出空隙。
“高山疾落,满城罹难,仔细算来,这唐莱是因我而来,若任由满城生灵横死,都要算是我的因果,况且不管是性命之道,还是神道,都求一个不违本心,如何能因个人恩怨而波及无辜?这点担待,还是要有的,不然还修个什么道?”
一念至此,神灵本尊身子一动,在离卦的护持下飞腾起来,眨眼的功夫,便掠过一片树林。然后探手一抓,那手臂伸长足有十丈,手掌膨胀,一把落入泥土,将陷入其中唐莱握住,然后生生拽了出来!
淅淅沥沥的泥土从唐莱身上落下,这位上灵高手一脸震惊,连受重创的他,此刻已无力反抗,甚至难以驱动飞剑与法宝。
飞驰!
狂风在耳边呼啸。唐莱就这样被神灵本尊抓着疾飞。
“怎么回事?这片银雾能阻碍感知,这尊神祇,为何能这般准确的把握到我的踪迹?一把就将我抓住!”
念头急转,唐莱面色凝重,没有注意到身上缠着一道阴影,他被从山体中拽出,眼看就要失去最后希望,如何能够甘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