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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那皇上带回宫就是了。”赫舍里一笑道。她突然发现这做针线是个打发寂寞时光的好活计。
“你恨朕吗?你还在思念你的玛父吗?”康熙笑道。
“过去的事情,皇上就不要再提了,因为过去的已然过去了,臣妾不会放在心上。”
赫舍里幽幽一笑,在前生最不得意的时候,她得过病,就是在夜静无人的时候,听见有人说她的事,她克制不了自己的疑心和幻听,最后没有办法,就接受治疗,这种治疗就是把自己沉浸在绘画中,或者写字中,锻炼无为的心态,久而久之病症就消失了。
现代医学把这种病叫做被害妄想症,但是通过古籍考证,妃嫔和帝王的这种病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即便年轻的时候没有,到了一定岁数也就有了。
老祖宗估摸就已经有了这种病,这也不能怪老祖宗,只能怪宫里的是非太多。连带着老祖宗这个饱经风霜的中宫之主,再也无法想过去那样雍容大度,人是怎样变得自私的?赫舍里苦笑,她宁愿不喜欢眼前的男人。也不愿意卷入无尽的争宠中。
赫舍里心里很酸,她不想和老祖宗争下去,她想离开这个大清宫,这无限的深宫陷阱里她无力挣扎,所以赫舍里巴望着离开这个皇宫。
☆、第 56 章
“你真的放得下?”康熙小心翼翼地问。
赫舍里苦笑道:“皇上你想的多了,我玛父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口头禅,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可不亡,您不了解玛父,也不了解赫舍里氏,我们赫舍里氏生是大清国的人,死是大清国的鬼,皇上可以杀了我们,纵然我们手上有千军万马,皇上一句话也一样杀了我们,老祖宗若是不明白,那她真的枉费索尼兢兢业业跟着她一辈子。”
赫舍里掩面垂泪,如今这样的假话听起来格外的真实,她不知道玛父有没有说过那句话,也不确定二叔的用心,可是有一点明白的很,就是赫舍里氏目下还没有造反的迹象。
所以这种谎言还要说下去,谁叫她是赫舍里氏,康熙一阵窝心,就被赫舍里抱住,她痛哭着说:“皇上,臣妾不想回宫了,臣妾想离开,臣妾不要做皇后,不要做和老祖宗斗法的人,臣妾害怕,臣妾斗不过老祖宗。”
“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你的心智才能手段都哪里去了?”康熙搂住她,他没见过皇后这样哭天抹泪的啜泣,她的样子是那样的赢弱不堪,皇后的脸此刻就像带着露水的白莲,沉静幽美,国色天香。
“皇上,臣妾本来就没出息,臣妾不想进宫,皇上逼我进宫,我都不敢逃跑,皇贵妃只是一个妃嫔,在我进宫那天对我施加下马威,我都不敢言语,皇上不管怎么欺负臣妾,臣妾都是逆来顺受,臣妾不想宫里有别的女人,可是臣妾害怕失德,个个都跟菩萨一样供着,臣妾都已经做了老祖宗的应声虫,她还要杀我,我不想死。”赫舍里抱着康熙大哭起来,其实她也没有如何的害怕,惶恐,可是如今除了学董鄂妃哭,别无其他的办法。
赫舍里就在和康熙相见的那一刻,她就想武帝的陈阿娇怎么死了,卫子夫为什么没死,后来钩弋夫人怎么害死卫子夫的,后来又想到,郭皇后为什么会输给阴丽华,她想了很久,之后突然明白自己错了,自己绝不可以站在皇上的前面,不管什么情况都要够柔弱。
“皇上,臣妾唯一的错,是爱上皇上,臣妾唯一的罪,是嫁给皇上,臣妾有罪,臣妾愿请死。”赫舍里跪下说。
现在不是康熙给她用苦肉计,就是她给康熙用苦肉计,夫妻之间必须有一个人示弱。
她上辈子已经错够了,直到做了雷赫的情人才明白这些事,男人和女人的潜规则,之前她是不明白的,若是一早明白,她就不会被方凯□□,她现在才明白,那个费尽心思□□她的方凯喜欢她。
如果不是这样,他不会认命的接受政治婚姻,也不会到最后放过她撤销诉讼,他只是要她低头求饶而已,她因为爱那个方凯,所以死命的挣扎着,可到最后却落到比方凯更冷漠,更无情的男人身边,那个男人就是雷赫。
她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多情就是无情,因为多情的人生命力的人很多,没有她还有别人,无情的人就是多情,因为他寂寞,所以他就可能成为唯一。
所以这个最不可能爱上一个人的孤家寡人,也许最需要的就是爱情。
“你干什么?”康熙用力的夺了赫舍里赫舍里手中的匕首,她的手不由得颤抖一下,她的心开始乱跳,她不是要自杀,自杀只是她的一个苦肉计,她要的就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