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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顺便今晚在那边过夜了。
苗雨阳赶来的路上,齐家太上皇正给齐天往店里送大棚里的新鲜果蔬,顺便“视察”一下儿子的生意。背着手前后溜达了一下,发现都停了不少车,生意看起来还不错。海燕小声告诉他今天不是节假日,人还算少的,大年初一到初四那几天,客房就空下一间,只吃饭的散客干脆都不接待了,没地方招呼。
没等齐勇军偷着乐出声,海燕又被叫去接订房电话,是跟齐天签了协议的一个旅行团导游打来的,预定周末的客房。海燕一边努嘴挤眼的示意一个大妈级服务员给齐勇军端茶倒水,一边让导游把用餐时间、用餐人数之类的具体数字传真过来。
看着所有人都忙得不亦乐乎,齐勇军心里大感安慰。跑到厨房有心跟强子说句辛苦的客气话,结果大厨身边切墩的、配料围着好些人,都没空搭理他,只好又退了出来。
海燕挂了电话来催菜,顺便让给一桌齐天之前吩咐过要特别照顾下的客人送果盘,差点又跟到处溜达的齐勇军撞了个满怀。有点刻意想把碍事的太上皇支开的意思,海燕就好似随口一提说齐天刚招呼了一桌客人,可能喝多了不舒服在哪间哪间客房里休息呢。
哪个老子不心疼儿子的?本来看着齐天蹭蹭蹭地往下掉肉就够惦记的了,一天齐天不舒服这话齐勇军拔腿就去看儿子了。结果不成想房间里没找到人,倒在洗手间里看见躺在地上睡着了的齐天,手机还扔在旁边。
大年下的天还冷着呢,这不找病呢吗?到底是劳动人民出身,有膀子力气,也没叫人帮忙,齐勇军连拖带拽的一个人就把儿子弄上了床。
不过再怎么有力气那也是一百多斤的大小伙子,齐勇军给累出了一脑袋白毛汗,坐在床边上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齐天迷迷瞪瞪地觉得有人把他扶床上了,可上下眼皮怎么使劲也分不开,依稀记得挂电话前苗雨阳说要过来,就把他老子的腰当成了他雨阳哥的。醉醺醺地没察觉出那腰突然粗了足有五圈,伸手从后面勾住了之后,齐天挪过脑袋来闭着眼用脸蹭了蹭他老子的后腰,含糊不清地说着些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大意就是不要结婚,他不想做伴郎之类的。
听儿子说些什么喜欢之类的乱七八糟的话,齐勇军又好气又好笑地扒拉下去那只搂着自己腰的胳膊,回头看看齐天不安慰的睡姿,更多的还是心疼。
不用说,今天去苗家,肯定结果不理想。不过想想也知道,怎么可能理想得了?当年他刚知道齐天喜欢男人的时候,把儿子打死的心都有……
“难不难受?想喝水么?”把齐天的头搬回枕头上,齐勇军问儿子。
“喝。”迷迷糊糊的也没睁眼睛,齐天就给了一个字。
无奈地摇了摇头,齐勇军站起身,去前面找人泡了杯茶。他泡茶的功夫,整跟刚到苗雨阳错过了。
后者一进了房间,看齐天脸红扑扑的,吓了一跳,以为是发烧了,忙把头低下贴过去试了试额头的温度。还好,不高。
苗雨阳这是不知道,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齐天也就是身体底子好,打小没妈照顾野惯了的孩子反倒皮实,这大正月的在凉地上躺了半天,没让他感冒真算对得起他了。
松开领带抽下来,苗雨阳跟伺候孩子似的,外套长裤皮鞋袜子全给扒下来,拉过被子把人盖好,才去卫生间拧了条毛巾过来,一下一下地给齐天擦脸擦手。
齐勇军泡好茶后,又去厨房给齐天要了个蓝莓山药,冒充服务生大叔就给端了过来。从竹廊下走过去的时候往窗子里面扫了一眼,发现里面多了个人时已经走过了,结果倒着又退了过来,正看到苗雨阳给齐天脱鞋脱袜子。
他这儿子打小就有个习惯,不穿鞋时绝不穿袜子,哪怕三九天再冷,上床睡个午觉也得把袜子脱了。可见,小苗是知道齐天这个臭毛病的。
看着苗雨阳背着窗子专心致志地给齐天擦脸,齐勇军虽然觉得男人对男人这么好还是有些别扭,脸上烧乎乎的,可不知道怎么却想起来齐天过世多年的妈来。当年老婆没过世前也是这么照顾自己的,这么一想,心里又暖洋洋的。
他看出来了,两个孩子的感情是真的好,即使到现在他也不是百分百的能够理解这种感情。但是,大刘那话是怎么说的?尊重?即使不认同,不理解,但爱谁那是权利,每个人都该学会尊重别人爱的权利。
没注意已经楞了半天了,齐勇军忙走到了门口,刚准备开门,想了一下,他抬手敲了敲门。
“齐叔?”苗雨阳还以为是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