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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但也能隐隐察觉到这个三年未见的alpha友人在冷峻皮囊之下的情绪倾泻。
席秉渊的指尖轻轻扶着酒杯,他的手指在杯沿缓缓移动,一圈,一圈,无意识的,有规律的。
席秉渊难得停顿了这么长时间,在一段漫长的沉默以后,他终于缓缓收住了摩挲杯壁的手,再开口时他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原因不明:“的确,那时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没去领证。”
“江然对你那样心软,他不是早在一开始就给你留了余地么。”
“不是这样的。”席秉渊很快答道。听到这种话好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按钮,他又重新垂下了眸,低头看着酒杯里上浮、破裂的气泡。
他突然想起来方才江然对他冷淡的、冷硬的语气和态度,复又想起江然曾经对他温和的、霸道的恳求和要求。
“他……或许已经,没有那么需要我了。”
“哈?”沈臣豫觉得自己此刻一个头有两个大,他不明白席秉渊的脑回路,他理解不了。
席秉渊再次抬起头,深呼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抬眸时一双冷冽的眸子里已经一转为万般坚定的神情,他一饮而尽杯中酒,放下时酒杯与桌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但这次换我不甘心了。”
席秉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沈臣豫,一字一顿道:“我不甘心。”
沈臣豫难得被对方的目光盯得心中一凛,“所以?”
“所以这次我不会轻易地放手了。”席秉渊阖眼道,“我从前说想和他一起走下去,都是真的。”
沈臣豫知道如今席秉渊和他说的都是真心话,如今席秉渊所贪念的不过是江然对他尚保有一点点喜欢,而他身为旁观者,当然看得清江然对席秉渊的感情。
那何止是一点点喜欢。
在互相分离的这些时日里,他们对彼此的爱大抵都没有随着时间散去,反而是在孤独的清醒之中越发历久弥坚。
只是如今社会,感情实在是一件不怎么重要的东西,就算是相爱,也没有一定要在一起的必要。
他不清楚,在这种情况下,江然是否还愿意回头,给席秉渊一个机会。
“……这么拧巴做什么,明明你们就是共生关系。”
“抛开生理不谈,你们谁又能真正离得了谁呢。”
沈臣豫叹了口气,不欲多言。
席秉渊垂下眼,沈臣豫这话似是当头一棒,他的后脑勺有一阵嗡嗡的疼痛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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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秉渊在屋顶落地窗边默默坐了一夜,下了决定。他最终把这些年时常放在手边的有关江然东西都收了起来。
在远隔天涯的时日里,睹物思人不乏为一种具像化的想念,但如今,他与他已经、没有时差了。
所以这些东西留着已经没有意义。
江然。
三年了,我终于再见到你。
分明是那么理性体面的一次分离,怎么会留下这样潮湿漫长的钝痛,几乎要深入骨髓、刻骨铭心。
下一次再见到江然的时候,他想,唇角不自觉绽出了一个柔和的笑意,一定要好好地与他说清楚,自己那时的心意。
不论结果如何,他都要和江然说清楚。
就仿佛从未分离。
回归
三年。
对于人漫长的一生而言,三年并不算一段很长的时间。
只是掰掰手指也算得出来,这是比他和席秉渊在一起的时间,要长了很多的一段时间。
他们的分离已经比他们的交集要长了太久太久。
久到,他好像已经都要习惯没有他的生活了。
只是再见时那个伏特加味的alpha还是与从前一样不讲道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像风一样。
而他的消息也像风一样,不由分说地,就从四面八方灌入江然的耳朵里。
陈橙就是那个最响亮的大喇叭。
江然被陈橙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堵住的时候依旧面色如常,他只是淡淡地从手中的文件里抬头看了如临大敌的挚友一眼。
“席秉渊回来了。”陈橙一脸正色道,神情严肃地似乎是在法庭上进行宣判。
“我知道。”江然微微垂了下眼,似乎在眼中隐藏了什么情绪,但他又很快抬起来,其中只剩下了一片很清澈的平静。
这张脸看着颇有几分冷峻疏离之感,但那一双眼睛又的确漂亮得惊人,也清澈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