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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进了电梯打算拿出手机给江楼发个消息问问小孩有没有乖乖吃晚饭时他才意识到不对劲,江然在原地忽而微微睁大了眼睛愣了一瞬,随后略显疲态地叹了口气缓缓松懈下来体态——自己真是忙傻了,居然能忘拿手机。
办公室刚才被关上的灯再度亮起,江然拿起落在桌上显眼处的手机,却没有立刻离开。
他站在原地,盯着那张没放什么东西的桌子,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认命一般地走到办公桌内侧,打开抽屉,从中取出放置在最上层的一张贺卡。
这张贺卡在一早便随着一束茉莉被送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岂必新琴终不及,究输旧剑久相投。
他都不必多想,这个时间点,这束花,这句诗,除了席秉渊还能是谁。
故剑情深。
也译作我很想你。
江然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张硬质的贺卡,他盯着那漂亮有力的字迹,指尖一寸寸缓缓地逐字逐句抚摸而过。
好歹是同床共枕过那么久的人,他怎么会认不出这些手写的字迹其实都出自席秉渊本人,alpha的字迹与alpha本人一般,大气、霸道、却又含着几分沉静的内敛,总之是很贴合他的形象的字迹。
只是如今这些冲动的浪漫举止有些脱离他对席秉渊的刻板印象了。
正儿八经追起人来倒是还一套一套的。
江然在原地眨了眨眼。
说没有心动肯定是假的。
江然想起席秉渊在那时说完那些看似游刃有余的话术后微动的喉结,那张素来古井无波的面上居然看起来有几分紧张之意。
那时自己是怎么个反应来的?似乎只是静静看着他,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至少说句话吧。”在一片长久的沉默之中,席秉渊忽而像是卸了气一般发笑了。他是故作轻松、试图给这个沉重的氛围找一个缓和的缺口。
但他实则是个正在等待接受审判的人,比任何人都要焦灼。
他一瞬不闪地注视江然平静淡然的面色,在等待了片刻对方的反应未果之后,他犹豫了一瞬是否继续开口,最后到底还是松了手中的力道,不再强求江然。
他可以等。
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慢慢地迎来和解。
他会用整个余生等江然给他一个答案,所以他其实并没有那么纠结于此时此刻。
“我同意。”
正在席秉渊准备彻底松开手中力道的时候,江然却忽而开了口。
他抬眸,神色淡淡,眼中既没有冷意也没有笑意,那双眸子清澈无波,却莫名让人看出掩藏在平静之中的深邃。
下一秒,他面上忽而一改方才的冷淡之色,眼中和嘴角都噙了几分笑意。
“你之前不是说要追我吗?我同意了。”他说得轻松坦然,甚至在眼中有一丝玩味闪过,“不过……你只有一次机会。”
他看着席秉渊,在唇角勾起一抹笑。
“要是再犯浑,我们就算是彻彻底底走到头,好么。”
搅和
得到江然首肯之后的席秉渊算是有了官方机会与合理借口,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出现在江然身侧实施他的追求计划。
江然在江楼的问题上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放养孩子,该说是偶像的力量太过强大还是这孩子卖得一手好“爸爸”,这混蛋小子胳膊肘子已经拐到了外太空去,江然想,江楼要是有这个能力,一定毫不犹豫就要把他这个便宜爹双手奉上去向他的偶像献殷勤。自然江然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席秉渊就那么好?
不过席秉渊这个偶像当得也的确有几分偶像该有的样子。他几乎是在短短的几天里就让江楼获得了他一直以来都向往体会到的alpha父亲的关爱。
虽然江楼这孩子聪明、在心中不缺算计,但他说到底还是一个孩子,身上也还保留有小孩子身上独特的天真活泼、向往美好的稚气。
他是真的很渴望能够拥有一个完全的家,在这个家里有阿然,当然最好还有他心爱的席叔叔。
一天傍晚,当席秉渊又一次从学校把孩子接去望江等江然的时候,原本坐在后座一言不发的江楼突然脆生生开口:“你会回到阿然身边的对吧?席叔叔。”
小孩子的声音里有一股子神似他自己和江然的淡淡笃定,但是他又在中间听出了一点微不可察的、小心翼翼的滋味,他是在确认些什么。
席秉渊透过后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