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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沉默着、歉意地净身出户。
他甚至连抛弃一个人的方式,都是充满温柔与深情的。
可是这样的人偏偏就是没有心的,他以为三年可以捂热他的心,但他的毫不犹豫的离开也证明了自己可笑的失败。
他早就发现了他们这段看似美满的婚姻的不幸,他们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他们没有争吵地度过每一天,看似生活美满,但这样没有半点矛盾的婚姻本身就是一种矛盾。
这样的婚姻注定无法长久,而他们都在努力地维护经营。
望江不过是导火索,提前了那个必将到来的结局。
祈知木不怪江然。
东祈与望江对立多年,他太清楚江然的处境如何,他们注定是惺惺相惜的对立方。
他只是,会感到一丝嫉妒。
站在江然身侧的席秉渊,并不是那个好好丈夫的完美形象,他是会动怒的、会冷漠的、生动的人。
而江然,他从小便与他相识,他深知江然的优秀,他也视江然为此生的挚友。
自己这样古板无趣的oga想来在席秉渊的眼中是没有生动鲜活的江然那样有魅力的。
祈知木苦笑了一下,没再有勇气偷听下去,匆匆离开的动作带动了一片绸布的飘动。
只是他不知道,不远处的两个alpha,一个从头到尾知道他的存在,另一个则在中途发现了他。
其实都是说给祈知木听的。
只是其中的真真假假与假假真真,除了李向奇和席秉渊,没有人知道就是了。
矛盾爆发
席秉渊回到家时已经将近零点。
他从前是东祈的员工,积累的不少人脉还是在东祈的,所以在东祈为主办方的宴席上,他不可避免地遇到了很多熟人,也不可避免地喝下了不少酒。
饶是他一贯酒量不错,出了酒店被冷风一吹,也还是深感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而江然因心情不佳早早离了场,待到席秉渊回家时,他已然洗净了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酒气和信息素,穿着光滑柔软的睡衣准备休息。
只是他实在点背,出来倒杯水的功夫还能撞上刚到家的、浑身酒气的席秉渊——
这个他所有不愉快的根源。
江然自然不打算给席秉渊任何好脸色,冷冷地瞥了一眼对方似有烦躁的神色,嗤笑道:“席总还知道回家呢。”
语气里讽刺意味十足。
席秉渊似乎是因为喝了酒,情绪也不似平日里那么稳定,面对江然的冷嘲热讽他也不再装个好脾气的哑巴,反是开口回讽:“的确不像某个心思脆弱的人那样早早落荒而逃。”
江然现在一点就炸的心情可真是一点都听不得这话,闻言,他彻底冷了脸,咄咄逼人地来到席秉渊身前,微微仰头,眉头蹙起。
“席秉渊,你什么意思?”
席秉渊则是不轻不重地笑了一声,酒后的他似乎真的完全褪去了那一层温和得体的外皮,暴露出了alpha原始的野性,他抬手就来捏江然那瘦削的下巴。
江然猛地皱眉,欲拍开席秉渊的手,却反被席秉渊的另一只手大力钳住,反压过了头顶。
“……你干什么……放开我……”江然猝不及防被大力钳制住,有些慌乱地开始发力挣扎,语气也愈发难听,“你他妈给我松开!”
席秉渊积攒了一个晚上的怒气也在此刻达到了阈值,面对江然带着怒气的挣扎,席秉渊视若无睹。
他反手就将江然两只手腕都握住,再发力将江然整个控制在自己力道之下,巧的是两人正站在玄关处,席秉渊一个翻身用力,便轻而易举地将江然压制在门板上无法动弹。
江然心下无限地惊慌,他毫无章法地试图挣脱席秉渊牵制着他的力度,却完全是无济于事。
看着席秉渊越来越阴鸷的神情,江然终于感到了危险。
“再不济我也是江家的独子,你敢动我?”江然强忍着表情推拒,却似困兽在做无谓的挣扎一般无力。
席秉渊要控制住江然简直是易如反掌,难得见江然这样手足无措,他也忽而有了想看看江然更加失态表情的兴致,于是席秉渊微微低头,暧昧地凑近那张漂亮的脸蛋:“江然,你别忘了,我们是夫妻,合法的。”
江然目光中交织着恼怒与惊恐。
席秉渊觉得这样的情绪才适合这双漂亮的眼睛。
只是在享受之余,他眼中的凉意已经冻结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