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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摆盘精美的食物被整齐置于桌上,淋有咖喱酱的鱼排ahi ahi,新鲜寿司与生姜酱,配椰子的米饭,软糯香甜的芋头冰淇淋,以及两杯拥有大海颜色的鸡尾酒。
离开前,服务生们不忘照例铺满花瓣,甚至点上了蜡烛。
“烛光晚餐?”邹却眼里盛着跳跃的烛光,像有温度。
“有点俗吧。”
“不俗……你在这里,给我太多惊喜了。”唇舌打结,他几乎语无伦次,“我……我喜欢。好喜欢,太喜欢。”
“对我,你永远来者不拒,我给什么你都只会说好。”徐栖定看穿他,却垂眼笑了,“想单独跟你吃顿生日晚餐,原本安排在水里,不过现在天色太暗,还是让他们搬上露台了。”
“反正露台就能看海。”酒未下肚,邹却神色已醺醺然,“怎么样都好……!”
他确实有些发晕了。像每一个感到幸福降临的时刻,每一个感到自己被珍视着的时刻。眩晕持续了整晚,从心猿意马的晚餐,到手牵手听不远处酒廊乐团的演奏,再到海浪声里黏糊又潮热的亲吻,最后到迷迷瞪瞪被徐栖定打横抱起。
兴许是喝醉的原因,兴许不是,邹却想哭,哭出声的那种,并非静默地落泪,并非躲起来无声抽泣,并非忍一忍后眼泪就倒流消失。他要哭出声,他想哭出声。
没有预警地,他呜咽起来。徐栖定无措地吻他,嘴唇滑过颈侧,勾起一阵战栗。不知哪来的力气,邹却翻身坐起,反将徐栖定压在身下,喘着气往人胸口趴。
“在塔希提的所有……”他语速很慢,“都像,一个,梦。”
徐栖定没出声,静静注视着神态痴痴又醉眼朦胧的恋人,任他没有章法地舔吻自己,东一下西一下,欲望漫天飞,笼满天花板。
抬手将怀中人箍紧,徐栖定堵住那些逐渐跑题的碎碎念,将人吻得愈发口齿不清,停下时唇瓣依旧紧紧相贴,他用只有彼此能听清的声音反驳:“只有你是我的梦。”
手抚上来了。这里按那里揉,时轻时重得没有逻辑,哭腔又响起来。他是什么乐器吗?邹却抖着,觉得自己快要化了,全身都涨红,皮肤已经覆上一层薄汗,汗液又顺着背沟下滑。
那也是很好的,他又呆呆地想。只你一个人来弹奏我就好了。
空气都在失控。腿抬高了,搁上徐栖定的肩膀,他被完全打开了。好像又成了能随意折叠的玻璃糖纸,簌簌地颤着,身体是一抿就融的甜。
呜咽声涌上喉咙,邹却捂着脸胡言乱语:“只能你一个人弹,只能你一个人……!你,你贴标签上来好不好?或者写……要写你的名字上来。要写的……是你的,你的……只是你的!”
“写什么?”徐栖定没停下动作,俯身吻他腰窝,“往你身上写?”
“嗯,嗯……”邹却打了个激灵,傻傻地笑,“写什么,都行。就只给你,一个人看。”
终章:我纯真的你
醉酒状态下的疯言疯语,徐栖定没当回事。可这话的诱惑力又实在太大,尤其在看见床头柜上那支刚用过不久、给客房服务订单签过名的粗头签字笔之后。
他伸手拿笔,故意问道:“真的写什么都行?”
邹却张着嘴,已经发不出声音来,艰难地小幅度点头。
这副样子只让人更想要欺负他。心一横,徐栖定拔了笔帽,笔尖抵上邹却柔软的小腹,“要在这吗?”又移去发颤的大腿根,“还是这?”
没等对方给出反应,笔尖最终还是缓缓上移,落去胸口,隐约是心脏跳动的位置。
签字笔出水不够流畅,又怕力度太大把人弄疼,三个字他写了很久。
时间会发生重叠吗。写给绿豆,写给恋人,写给他终有回音的陈年遗憾,写给他落下帷幕的干涸崩塌。
最后一笔落成,身下的人却已经筋疲力尽,歪过头昏沉睡去。徐栖定无奈地笑,亲亲他的耳朵,在一片沉静中轻声呢喃,翻来覆去不过那三个字。
留了私心,没将字迹彻底洗净,便有了次日一早邹却对着镜子涨红的脸。
隐约记得昨晚自己确实说了不少胡话,回想起来只剩羞耻,邹却只得假装无事发生,心里又怨念为什么用的不是不易擦洗的笔。
这是在塔希提的最后一天。就好像最喜欢的食物要留到最后吃,从出发前就心心念念的高空跳伞也成了离岛前最后要做的事。
酒店安排的船只准时在码头等候,把他们送到了岛上的机场,一下船就见到跳伞公司的教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