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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是十年前死的,那个时候我大约十五岁,还在念中学。”
“十年前,就是2012年?”凌夙像是对这个年份有些敏感,忍不住插嘴道。
“是,就是那一年。在此之前很多人传说那一年是世界末日,其实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那一年和以往的每一年都一样,没什么不同。不过对我家来说,却是大起大落的那一年。那年的年初,我妈妈突然检查出怀孕了。这真的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儿。本来他们生了我和Malcolm后,就没打算再要孩子。这个孩子是个意外,他们却特别高兴。说实话,我那时候也很高兴,真希望那是个妹妹。因为我已经有个弟弟了,就想要个妹妹,一个漂亮的妹妹。”
“你妹妹要是长得像你的话,一定很漂亮。”
“我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她漂不漂亮了,因为她没能生下来,就死在我妈肚子里了。其实那个时候,我妈怀孕已经四五个月了,身体状况一直很好。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父亲却突然去世了,妈妈受不了这个刺激,一下子就流产了。因为这个事情,她的身体从此就一直很糟糕,过了几年也离开了人世。我和弟弟一夜之间就成了孤儿,我想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参军吧。至少在部队里,不用担心生计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凌夙的神经突然变得有些敏感,他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只觉得自己似乎想到了什么,却不敢细想,只是轻声问道:“Adrian,我能问一下,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十年前,西雅图的维克安娜医院,发生了火灾事件,你应该会有印象吧。对了,你是美国人吗?”
“是,我是,我当年就住在西雅图。”
“真的?”袁怵本来被凌夙从后面抱着,听到这话后,他忍不住转过身来,一脸震惊地望着他。虽然屋子里光线不亮,但凌夙还是能感觉得到,袁怵的眼睛闪闪发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脸上。
于是他再次点头承认:“是的,我当时正好在那里,不过我本来不住那里。我是在纽约长大的。”
“你去那里做什么?”
“旅游,度假。那时候我刚考上大学,就跑去西雅图玩。维克安娜医院的火灾事件,我也听说了。当时电视报纸上长篇累牍地报导,就算我不在那里,我也肯定知道。事实上,当时几乎所有的美国人全知道这个事情。实在是闹得太大了。”
凌夙尽量用平稳的语气说出这些话,听上去就像是个无关人员似的。但事实上,他刚刚一听到“维克安娜”这个词时,心就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心里想的那些事情,已经离事实越来越近了。只是还有些谜团一时难以解开,令他感到困惑。
袁怵却不知道凌夙的想法,只是继续说道:“这么说起来,你倒比我大了几岁。缘分这东西真是奇怪,你那时候在西雅图,我们却不认识。过了十年之后,居然在挪威,我出生的国家遇上了。或许命中注定我们就应该要遇上。”
“是啊,很多事情都是早已注定的,我虽然不信鬼神,不信上帝,不过我相信命运。Adrian,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好,能不能看在我们这么有缘的份上,原谅我?”
“怎么,你会对我做什么恶劣的事情吗?”
“不会,我一点儿也不想伤害你。可是命运有时候会捉弄人,我只希望自己永远这么抱着你,一辈子也不要分开才好。”
袁怵很少见凌夙这么感性,忍不住拍拍他的手,安慰他道:“别担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反正你这个人一向这么喜欢开玩笑,我早就习惯了。”
“嗯,那就好,你继续说,你父亲就是在那一次火灾中去世了?”
“是的。我之前说过,他除了在研究院上班外,还在医院上班。他是维克安娜医院的医生,主治肿瘤,其实他为警方办事情。在那之前这家医院几乎不被人知晓,因为那里关押着很多犯人,我父亲就是替这些犯人看
50、50&51 往事 。。。
病,现在想想,他应该也隶属于警察部门了。”
袁怵口中说所说的事件,是指十年前在美国发生的一桩恶性杀人事件。事件发生在西雅图的维克安娜医院,一所事先并不被人关注的小医院。
那一天是7月13日,传说中的黑色星期五。正处盛夏时分,异常燥热难耐。当时袁怵正在家里给花园修剪树枝,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说要在医院加班,那晚不回来睡了。
袁怵当时接完电话后,像平常那样去告诉了妈妈和弟弟,然后继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