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懈,不由又觉得兰斯这个人虽然做事绝情,但对袁怵或许是真的有情。
如果不是担心对方不高兴的话,他应该不会让这里呈现如此散慢的状态。也或者他有足够的自信,知道自己一定找不到这里,所以并不担心会有人把他的心上人抢走?
不管如何,凌夙都觉得要谢谢对方,可以让他这么轻松地就爬上三楼,站在宽敞的露台上,静静地端详着袁怵安睡的容颜。
袁怵平时并没有这么早睡,只是这几晚他一直有些心神不宁,睡得很不踏实。所以今天就开了瓶红酒,一个人坐在露台上吹着晚风喝着酒。不知不觉间酒就喝得有点多,加上这几晚没有睡好,人就更觉困倦。所以在凌夙爬上来之前,他便不知不觉坐在椅子里睡着了。
如果按照往常的惯例,就算他真的睡着了,只要有人靠近他身体五米以内,他也会立马条件反射地跳起来。但这段时间以来,他的情绪一直处在极度放松的状态下,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自己还是个学生,每天睡得很死,无论谁也叫不醒的状态了。于是在酒精的帮助下,袁怵破天荒地没有醒过来,依旧睡得很香甜。
凌夙在初见到他时的那一刻,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他找了一个多月,连做梦都在思念的人,现在居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他看起来活得很不错,那瓶红酒一看就价格不斐,他却很随意地开了放在那里,任由酒精在夜色中慢慢挥发。
桌子上还摆了个空酒杯,一看就是曾经倒过酒的模样。凌夙不由微微一笑,轻声呢喃道:“亲爱的,是不是太过想我了,以至于要借酒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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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夙曾经不止一次盯着袁怵的睡颜看过。最开始认识的时候,他就经常值夜。那时候的袁怵睡眠质量很不好,经常做恶梦。凌夙就总喜欢盯着他,生怕他出什么问题。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种习惯。每次袁怵睡觉的时候,他就会像个色狼一般在旁边盯着,总是忍不住移开自己的眼睛。
袁怵大约不知道,自己在睡梦中曾让人看了这么久。但他实在长得很漂亮,那种让人一见之下就忍不住要保护他的冲动,一直冲撞着凌夙的心。从他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感觉。
或许因为这个道理,他才会对袁怵一见钟情,在此后的日子里没皮没脸地死赖着他不放。爱情来的时候真是毫无道理可言,曾经凌夙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爱上任何人。但是就在暖暖的一刹那间,他便突然清醒了过来,发现这个世界上竟还有一个值得他付出生命去保护的人。
在袁怵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凌夙总是时不时会想起他,想起以前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他的冷漠也好,傲娇也罢,或者是最后的温柔与深情,都令凌夙心潮起伏。
所以这会儿再次重逢,他真是恨不得立马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他,永远都不再分开。
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慢慢地走过去,悄悄地凑近到袁怵脸颊边,闻到一股浓烈的红酒味时,便忍不住轻笑了两下。屋子里没有开灯,露台上也没有亮灯,只能借着明亮的月光隐约看清袁怵的脸。
凌夙仔细地端详着他,发现和一个月前没什么分别,似乎还养得更胖子了一些,比起以前来更显得鲜美可口。
知道袁怵一直过得很好,凌夙终于放下了心来。他又凑近了一些,看到袁怵嘴角边残留的红酒渍,不由一时冲动,想也没想便将唇凑了过去,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角。
红酒的味道几乎和手上的剧痛同时袭来。就在两人四唇相接的时候,袁怵猛然间睁开了双眼,一个利落的反手,扣住了凌夙的手腕,直接将他的两条手臂拧到背上,然后用力踢了一脚,膝关节一用力,将凌夙整个人顶地跪在了地上,呈现出一个动弹不得的姿势。
凌夙被偷袭成功也没有反抗,任由袁怵拧着他的手腕,甚至觉得他手指上皮肤传来的温度非常舒服。就算是那个抵在他背上的膝盖,也令他大为满足,仿佛只要和袁怵有肢体上的接触,其他一切便都不重要了。
“不错不错,一个多月没见,身手还是这么利索,不愧是邪风的前任队长。”
袁怵本来有些看不清来人是谁,虽然脑中也曾一闪而过,觉得这人有点像凌夙。但始终觉得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他刚想要凑过去质问几句,便听到了对方说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