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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冉,」他攏著談逸冉的身體,柔聲說,「對不起,是我太粗心,沒想到他會有那樣的心思。」
他焦急地拉過談逸冉的手,與他十指相扣。「無論你還要不要我,我以後都只會親你一個人,好嗎?是我不該騙你,你想要什麼補償,我都會給你。」
談逸冉紅著眼睛瞪他,望著他誠摯的眼神,心中的怒火消散了許多。
「你居然騙我,」他喃喃道,「殷朔年,你怎麼可以騙我。沒錢可以一起賺,你可以為我讓步,我不可以陪你吃苦嗎?我說要走你就讓我走,你根本不想跟我在一起。」
「對不起,」殷朔年柔聲道歉,小心地撫摸上談逸冉的發頂。「小冉,我不會做這樣的蠢事了。」
談逸冉的頭髮長得很快,黑色的新發已經有兩指節長,髮絲柔軟乾燥,穿過他的指縫。
談逸冉並未躲開他的觸碰,任由他撫摸著,微微仰起頭。
兩人四目相對,呼吸都快糾纏在一起,氣氛旖旎。
談逸冉再一次投降了。
他活了二十五歲,而殷朔年占據了他將近九年的時光。這種親密的關係已經刻進骨子裡,如一記戒不掉的鎮定藥,讓他根本擺脫不掉。
即使他們將彼此弄得傷痕累累,但世上已經不會有第二個人,再如此深刻地走入自己的生命之中。
談逸冉閉上眼,能感受到殷朔年的視線落在自己的唇上,越來越近,滾燙的鼻息撲在他臉側。
就當親吻即將落下時,身前人忽然轉過臉。
「小冉,你等一下,」殷朔年四處翻找,語氣有些慌張,「我剛才找到的樹枝呢?」
談逸冉滿臉疑惑,他茫然地睜開眼,只覺得視線里的東西越來越暗。
直到現在,他才想起自己忘記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反應過來的瞬間,石堆里的火徹底滅了,整個洞穴陡然陷入黑暗之中。
今晚的夜空籠罩著雲層,沒有月光,整個洞穴里伸手不見五指。
「殷朔年!殷朔年你在哪!」
談逸冉本就怕黑,再加上洞穴狹窄,簡直幽閉恐懼症都要犯了。他跪趴在角落裡摸索工具,沒一會兒就嚇得後背發涼,跌跌撞撞地往回爬。
他踩上了乾燥的草蓆,被溫暖的懷抱穩穩接住。
「別怕,在這。」
殷朔年安撫般順著他的頭髮,將人緊緊抱在懷裡,低聲道:「今晚別弄了,將就一下。我陪著你睡,明天再說。」
適應了每晚都有火光的日子,陡然再次回到黑暗中,談逸冉花了很久的時間才冷靜下來。
他與殷朔年抱了一會兒,緊繃的身體終於鬆懈了些。兩人緊挨著在草蓆上躺下,面對面,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剛才的曖昧氛圍完全被打破了,談逸冉瑟縮地靠著殷朔年,將自己緊緊裹在外套里,不敢睜眼。
氣溫漸漸地降下來,他縮著冰涼的雙腿,想要摸過一旁的長靴穿上,卻被殷朔年攬進懷裡,長長的風衣蓋上來,將他包裹得嚴嚴實實。
「小冉。」
殷朔年湊得很近,兩人額頭相抵,呼吸在風衣下糾纏,談逸冉的長髮絲絲縷縷,刮蹭著殷朔年的臉頰。
談逸冉低低應了一聲,就這樣被他抱著。
他忽然想起了高中那個停電的夜晚,殷朔年也是這樣抱著他,低低喚著他的名字,讓他別害怕。
沒來由地,談逸冉覺得鼻子有些發酸。
「真的很抱歉,」殷朔年將他抱緊了些,「我很後悔。」
談逸冉沒說話,微微側過頭,鼻樑輕掃過他的睫毛,帶起一陣酥酥麻麻的癢。
「別說這些,」談逸冉閉上眼,伸手攀上他的脖子環住,像只伸著懶腰的貓,「頭疼。」
他半個身子都壓著殷朔年,從胸膛到雙腿,全都黏在對方身上,胸膛相貼,能聽到彼此有力的心跳。從前在一起的時候,談逸冉就喜歡這樣和他黏在一起,殷朔年溫暖的手掌覆在他背上,無比地心安。
要是一切都被不曾發生就好了。他如此想。
談逸冉睜眼就看見一片漆黑,於是手上抱得更緊些,還往上蹭了蹭,努力把自己縮進風衣里。
這樣的擁抱姿勢實在是太親密了,殷朔年下身穿著薄薄的西褲,被他蹭來蹭去,很快起了反應。
談逸冉也察覺到他的反應,頓覺尷尬,立刻乖乖不動了。
黑暗中,粗重的呼吸聲迴蕩在耳邊,殷朔年下意識地往後挪了些,屈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