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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雅谦探头探脑也跟着往前凑,不等靠近就直接被轰出了诊室。
他焦急地在走廊里不停地原地打转,快晕之前终于被放了进去。
“不用担心,你的情况虽然严重但是算是比较幸运的,核心位置不深也没有其他并发症,相对来说对直肠的伤害会低一些。”
刘松听完松了一口气:“需要住院吗?”
“以你的情况其实不用,在家休养也没问题,但是要定时来复检换药,所以住院几天更好,可以减少来回奔波的麻烦。”
“那什么时候手术?”问这个关键问题的时候刘松又显出紧张。
“这周我没时间,下周的周一和周三都没问题,你确定好时间可以联系我,但是要在这周五之前。而且我希望你利用这几天调整一下饮食,对手术和愈合都会有帮助。”陈国丞拿出一张纸,“推荐的食物和注意事项我都写在上面了,回去好好看看。这只是个小手术,你不需要给自己太多心理压力。”
“谢谢您。”
刘松拿着单子面露感激,旁边的薛雅谦却是一肚子疑问。今天的陈国丞虽算不上和蔼可亲也能用心平气和来形容,而且话里话外都在安抚刘松的情绪,跟前一天相比好像变个人。
借口要聊几句,薛雅谦让刘松先回车上等他。
“谢谢您,他好像没那么怕了。”
“照顾病人情绪是必要的。”陈国丞对他依然爱答不理,“他紧张我也没好处。”
气氛有点儿僵,薛雅谦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继续客气:“等他好了我一定好好谢谢您。”
“不需要,我又不是做白工,拉个病人来也算是给医院创收。”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骂人!几经隐忍薛雅谦还是面带微笑:“今后还要拜托您多多照顾。”
陈国丞冲他翻了个白眼:“我做事,不用你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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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雅谦憋了一肚子气回到车上,刚要开口咒陈国丞几句,旁边的刘松却抢先开口:“这个医生人还挺好的。”
“人挺好?”薛雅谦几百句的死咒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眼珠子都快暴出来了。
“对啊,我以前看的医生总是吓唬我说我这病多严重,多可怕,不治会怎么怎么样,每次听得都心惊肉跳的。”刘松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今天听陈医生说我的情况不是那么糟,心里踏实多了。”
“那就好。”薛雅谦牙关紧咬,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那个……”刘松瞥他一眼又移开视线,犹豫了半天才吐出口:“谢、谢谢你。”
虽然声音很小很轻,在耳边也不过停了一秒不到,薛雅谦还是觉得自己的心里暖融融的,烦恼就此一扫而空。
“昨天……跟你发脾气,是我不好……”见他没有反应,刘松继续低声说,“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
说完刘松等了半天,还是没听到薛雅谦发表感想,正在奇怪于对方今天的沉默,抬眼却发现薛雅谦早已泪流满面。
刘松见不得别人哭,立刻慌了手:“你哭什么啊?”
“不知道。”薛雅谦吸吸鼻子,“我也没想哭,眼泪自己就往下掉……”
“别哭了。”刘松替他擦干眼泪,“你一个男人,没事哭什么哭。”
“其实我不爱哭,懂事之后基本没哭过了,被我爸在马路上追着打的时候也没哭。”薛雅谦哽咽地说,“可自从见了你,不知道怎么就多愁善感了。你对我不好时想哭,你对我好时也想哭,你说我是不是有毛病了……”
“是有毛病。”
刘松的手指划过他的脸,连泪水都是温热的,因为哭泣,雪白的脸胀出一层剔透的红,掩去了本该显露出的狼狈表情。
觉得这样的薛雅谦很可爱很吸引人什么的……刘松知道,自己也有毛病了。
于是两个有毛病的人在车里待了好久,什么也不干,就这么四目相对地看着对方,任由时间空虚而度,仍不忍错目。
人的心情就是这样,颠三倒四,反反复复,一点小事三两句话,便可由喜到悲,或是转悲为喜。
薛雅谦开车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早把陈国丞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脑子里塞的都是刘松。
路上依照刘松的喜好买了晚饭加零食,等回家对照注意事项的单子一看,多半都要扔。
首先泡椒凤爪和香辣鱿鱼丝就不能留!薛雅谦拿着这些东西值嘀咕,自己明明没往购物车里塞,这些东西怎么就带回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