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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那你说该怎么讲呢?聪明美丽的小姐?”
“咽……”
送走了王威,原有的轻松好心情也渐渐黯淡下去。
羽菲站在紧闭的木门前面,手上端了一杯热牛奶,犹豫要不要敲门,可又怕听到他的拒绝。总是这样,她对风哥哥总是爱惧交加。跟在他旁边,是既甜蜜又胆战心惊——因为老抓不到他真正的想法和感受。
可是跟王威在一起就不同,他就像个大哥哥,可以让她无所惧释放淘气那一面,但——他却无法像璇风一般,可以让她心跳加速、呼吸失调。她知道自己该有耐心一点,风哥哥能想通出来最好,可一想到他那未进食的胃,她就难受……不管了!
没有敲门。她就在外面轻喊:“风哥哥,是我,我帮你送牛奶来了。”
静——
有些颓丧,想转身离去,可不甘愿的感觉是那样强烈,咬住下唇,伸手试转门把,意外地——没锁?想来是王威刚刚离开时忘记锁上,顾不了许多,大着胆子推开门走进去。
室内一片黑暗,眨了好几下眼睛,才能约略看清里面物品的轮廓,这里是风哥哥的卧室,她很少进来,因为想到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成为这间卧房的女主人,就会羞窘,基于少女的矜持,她自不会轻易踏迸。
他在哪儿?
若不是他手上的东西反射了微弱的光,她还无法看到沐浴在月光下的他。
他坐在窗棂,只有一脚顶着,另一条腿则修长伸着,一向冷凝严肃的脸,在月光照耀下,多了一层朦陇,甚至……看起来是脆弱的。
脆弱?!这个字眼跃进她脑海中,令她吓了一跳,世界知名的轮胎大王,在商场凌厉毫不留情的罗璇风会有脆弱的一面?哈!一定是她眼花了。
她摇摇头,将所有的胡思乱想甩掉,再次定眼望向他,他的眼睛望向窗外的某一点,遥不可测,而在他手中是一顶安全帽,看到那东西,她的脸立刻垮下来。
那安全帽……打她认识罗璇风起,那帽子便与他不离身,她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像宝贝一样留着它在身旁,他已没再骑摩托车,别说外皮刮痕累累,又旧又脏的,里面泡绵更是硬掉、扁平、破碎,早失去了保护脑袋的功能,诡异的是,他把它放在床头,好像没有它,他就无法人睡。
而教她最呕的是,当她问起那安全帽对他的意义时,他总是以一句“很重要”带过,除此之外便不肯再说什么,有一次,她曾好奇的拿它把玩,不料他脸色大变,用力抢过安全帽,并严厉喝骂她,不准她再碰!
那是他头一次对她那样凶,她都吓哭了,事后他向她道歉,还不忘警告她——以后不可以再碰了。
从那时候起,她就知道,那安全帽对他是该死的重要,而她若不想惹火他,就离那顶鬼帽子远一点。
而现在的他,抱着帽子,有些失魂落魄地望着外面,令她无来由感到惊慌,天!这陌生人是谁?为什么她觉得他离她好远,远到再也不能触碰。不!她不要!
“风哥哥……”她压抑惊慌的轻柔声音在室内回荡。
有一会儿,她以为他没听到,可后来,有若慢动作般,他缓缓转过头望向她,令她的心急速跳动,有片刻以为他会发脾气,可——他似乎对她视而不见。
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蹲下,仰头望着他。“风哥哥……”
他低头看着她一会儿,然后视线落到她手中端的牛奶,她屏住气息,他表情变了,幸好——是她所熟悉的温和,而不是生气,让她如释重负。“喝个牛奶,让胃里有点东西吧!”她柔声说道。
他动了动,将手中的安全帽放下,拿过杯子,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谢谢!”他低声说道,语气充满了疲惫,一边喝着牛奶,眼神则依旧望向窗外遥远的那一头。
尽管他待她像对孩子一般,可她已很满足了——因这是他对她独有的温柔呀!但——何时才能把她当大人看呢?她充满企盼地望着他,何时,他才能发现她己能力他分忧解劳呢?
第七章
匡当——
众人转往发声处,一个上等青绿瓷壶已宣告寿终正寝。
“爱丽丝,怎样?有没有受伤。”薇薇安走过去想帮忙。
“没事!我来处理就好,帮我拿扫把和簸箕过来,”
爱丽丝脸色有些发白的看着满地的碎片,无法解释心中那突如其来的不安。
玛丽娜将东西递过去。“你怎么了?脸色有点难看,若下舒服的话,先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