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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袖春懵逼了。她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脖子,因为没镜子,所以她也看不清形状,但是自己脖子上确实有一块红色印记,绕着脖子一圈。
这是什么?她脖子上还能沾上东西?莫非是昨晚被蚊子咬的过敏了?
看挤眉弄眼的秦婶,她叹了口气,真是怎么也解释不清了。先别说凤君跟自己不是真的夫妻关系,这也不像是被凤君亲出来的啊。
这女尊国的女人,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多大年纪还色眯眯的。李袖春摇头,结果看到一边站着的侧夫也红着脸时不时看自己的脖子,一副春光荡漾的样子。
李袖春缩了缩脖子……她还是明天穿个高领的遮一下吧,虽然她真的不是做贼心虚啊啊啊!
*
屋内,花顾白一只羊脂玉般剔透的手轻轻放在秦叔的肚皮上,听秦叔感慨:“没想到极难生育的我,竟也有熬出头的一天!”
只恨这孩子来得晚了些,不然怎么会让那劳什子侧夫入门?
花顾白脸色苍白,“秦叔好运气。”
秦叔喜笑颜开,拍了拍他的手,“你也会有这等好运气的,我看你那小妻主格外宠爱你,加把劲还年轻,不急的。”
花顾白摇摇头,眸光潋滟,本是风流的艳色,但因为嘴唇发白,倒是显得有牡丹过了花期,颓败的样子了。
“我怕是,再也无这个可能了。”他声音压的极低,秦叔并没有听清楚,只以为是小郎君在着急,给他多说了几个技巧。
直到看他脸色越来越差,才推了他让他回去找李袖春。
莫不是生病了?怎么跟个死人一样,毫无血色。
花顾白出来时,正看到李袖春在与秦婶两人聊天。推着轮椅离近了,才听清楚,是李袖春在指点秦婶注意孕夫的吃食。
李袖春讲的眉飞色舞,兴起时,花顾白看到李袖春还用手沾水在桌子上比比划划,写着什么。
发现花顾白出来了,李袖春停下动作,忽的一笑:“聊完了?要回家吗?”
花顾白僵直了身体点了点头。
与秦婶道别后,约定了有空再来,李袖春心情甚好的哼着调子,推花顾白回去。边吐槽道:“不知昨晚是不是门没关,进了飞虫。我这脖子上,竟有了一圈红色,顾白你可要把你的门关紧了。”
凤君的肉肯定更嫩,怕是被咬了之后红的更厉害。
花顾白目无焦距,回头看了她脖子一眼,神情却撩人得很。他狭长的眸子眯起来,没答话。
李袖春也没在意,继续哼着调调,与路边跑过去的小孩打着招呼。其中有两三个是李袖春经常给糖的,居然跟了过来,笑嘻嘻的在花顾白和李袖春周围转圈圈。
“好美的新郎子~”一个女孩儿噘嘴对凤君道。
“新郎子~新郎子~”另一个不甘寂寞也扯了扯凤君的衣服。
李袖春骇了一跳,把她们的手抓住,“别闹,这可不是新郎子。”
这里的村落很多时候有闹洞房的习俗,这些小孩怕是把一身红衣的花顾白当成新郎了。
看她们一个个要挣脱自己手去摸花顾白,李袖春内心抓狂,凤君可是你们的小脏手可以摸的?
偷偷看凤君,那心神不宁,不辨喜怒的样子,只好掏了掏兜,找出几个仅存的糖哄道:“去,找别人玩儿去。”
小孩儿们得了奖励,闹哄哄地跑了,不忘大摇大摆地对李袖春吐了吐舌头。跑到了不远处,蹦蹦哒哒还唱着:“国有男色,倾国倾城;男颜祸水,国之将亡。”
“……”李袖春觉得自己头好晕。
轮椅上的花顾白意味不明地瞥了她一眼,忽然抿嘴道:“不走了吗?”
走!怎么不走!再听下去,凤君恐怕该听出来这歌谣说的是他了。其实……李袖春怀疑,他早就听出来了。毕竟,国色众所周知就是凤君的。
但是看到他不咸不淡的表情,李袖春忽然想捂着他的耳朵,为他挡了这些声音去。
明明……他也没做错什么,只是长得美丽了些,便要接受这么多的骂名,委实让人替他心酸。
“到这里,我自己来。”进了院子,花顾白躲开她的手,示意自己可以推进自己的屋子。李袖春便松手,看他挺直了背脊,手臂因为用力,而露出的伤口。
……对了。
李袖春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头,她之前一直想找个词来形容凤君跌下山崖也要保护她,明明不需要操心财银还非要弄伤自己也要耍心机,再加上现在他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