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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吃惊的看着暖风:“你哪来的?”
“今天去乡下扫墓时发现的。”暖风如实说。
再看看那些东西,丁煜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团成了团,塞进球裤的口袋里:“你看过了。”
“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暖风以为他要怪她。
丁煜却没什么表情,眼睛看着暖风,看她一身浅蓝色的连衣裙,上身穿着白色的短外套,看上去清秀而美丽,他心里一动,回头看看被放在地上的蛋糕,忽然伸手拉过暖风。
暖风一惊,下意识的挣扎,但丁煜握得死紧。
他将她拉到蛋糕边就马上松开手,然后蹲下来,打来蛋糕盒,里面是那只被胖子称为艺术品的蛋糕。
他用里面的工具切了一块,递给暖风。
暖风没有接,只是疑惑的看着他。
他没有勉强,将那块蛋糕直接塞进自己嘴里,然后另一只手摊开,伸到她面前,是一块绿色的碎玻璃,暖风记得是丁煜的那包东西里的,在墓边时,她以为只是不小心掉进去的。
“那是我爸去世那天,你最后一次过的那次生日,我要送你的生日礼物,是我捡过的最大一块,白天时用它看太阳是绿色的,”他又拉过暖风的手,放在她手心:“生日快乐。”他似乎只是顺口说了一句,说完只顾低头吃手中的蛋糕。
暖风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玻璃,现在看来分文不值,但她记得当时这种有色玻璃极少见,一群孩子喜欢在建筑用的石子里找,看谁能找到最大块的,然后欢天喜地,当成最宝贝的东西收藏。
而他刚才说了什么?生日快乐?对她说?虽然像是随口说的,他知道,这句生日快乐对她的意义吗?
她看着丁煜,看他吃得满嘴是奶油,眼里忽然酸涩起来。
她说,丁煜,我不欠你的,她确实已经不欠他的,但她的的确确无意间害死了一个人,就像枷锁,始终背负着,她需要一句被原凉的话,她需要解脱。
生日快乐,是的,今天是她的生日,以前的每年她从来都是去祭拜去追悔,从来都是忽略这个生日的存在,现在一直恨着她的那个人对她说生日快乐。
为什么忽然对她说这句话?他从来都是恶言相向,从来都是想报复,为什么?难道真的只是随口说,那这只蛋糕呢?
“我要回家了。”她怕自己哭出来,转过身去。
丁煜没有阻止,眼看着她走远,然后手中的蛋糕扔回盒子里,一屁股坐在地上。
是否有一天,你也会原谅我?他在心里问。
作者有话要说:讲讲豆小时的冷饮吧。
豆就是乡下长大的,小时候,只有天气很热了才有冷饮卖,品种只限几样:棒冰(有时头上的地方会有绿豆或是红豆,比现在的好吃的多了),冰砖(90后的可能很少吃到,不过现在还有得卖,就是一方块的冰淇淋),小纸杯(有点像现在的三色杯,只是只有一种颜色),其他就没有别的了。
冰砖和小纸杯只有大商店里才有,棒冰有时候会有人拿出来卖,用几层棉衣裹着,装在一个木头箱子里,放在自行车后面,边喊,边卖,那时这喊声对豆就是天籁,硬是问父母要了钱,巴巴的跟在后面,然后看那“天籁”打开箱子,一点点的掀开棉衣,抽出棒冰递给我,那一刻豆已经口水直流了。
呃,无意间暴露了豆的年纪,讨厌,其实当时豆还在襁褓中,乡下又相当落后,当时城里已经有地铁了,哈哈(干笑),豆是从襁褓里窜出,登着婴儿车追那卖棒冰的,哈哈(继续干笑)
我替你去自首
虽然这样的控诉未必能胜诉,却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了。
母亲明显又憔悴许多,对吴征说:“决不能让你父亲晚节不保。”却又无能为力,只是念着。
吴征眼望着窗外。
可是,父亲确实犯了错。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怕母亲更担心,眼却黯淡下来。
父亲这几十年也一定很难受吧,被那个人抓着把柄生活了几十年,在最后一刻终于支持不住中风,可想而知这里面的压力与担忧有多大?现在又被人告上了法院。
“妈,我想去见爸。”他说。
胖子的新店开张。
丁煜还真的说到做到,不过一个月的功夫,就替胖子在一个黄金地段的店铺付清了一年的房租,包括装修,机器都备好了。
胖子一家人都到门口发传单,胖子还叫来了几个兄弟来帮忙,丁煜不肯露面,就让他在店里带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