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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我。
仁王一开始是凑热闹又去看了一遍,再次回味才觉得不对。
他想,不是这样的,那刻起好像有点明白了由纪情绪一直不对的原因。
他想说,这不该是你的结局。
×
回忆到此结束,手机却响起,仁王以为是姐姐或者父母发来的慰问短信,一打开才发现刚才不知道按了哪个键居然就发了出去,屏幕上显示“你的邮件已发送”“新邮件请接收”。
由纪:喵?
仁王:是我
由纪:……喵喵?
仁王:不是喵,是我,我有话想和你说,那个……
由纪:你说。
他沉默片刻,感觉脑后的小辫子快要被自己拽下来了。
仁王:我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想笑就笑吧……由纪,下星期,12月4日,是我的生日,嗯,我们的训练暂时也结束了,那个……
由纪:咳咳、不好意思打断你。虽然感觉这好像是个关键时刻,但是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呐。
仁王:?
由纪:这里是杉野海,姐姐在打包行李啦。
仁王:要去度假吗?可是课程应该还没结束吧。
由纪:当然不是,我们月底就要去美国了,已经办了退学手续了。
×
由纪正式和班里同学告别的那天,很多女生都流泪了,唯独她自己美哭,她用少有安静和笑容,接受了不间断的祝福,来自学生会的,三年级跟她关系要好的,仁王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去祝福对方,没有办法,根本说不出口,他没有像文太那样送礼物,也没有凑过去在她身边说,请务必记得和我联系。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不营字造句,不和梦想交易,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
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我要怎么样做才留得住你?要我怎么样你才肯愿意留下来?
我给你讲一个微不足道的奇迹。
我喜欢着一个女孩子……
名字也是常见的日本女孩儿惯见的由纪二字,发音是ゆき,又有意义为雪,她像是雪一样,温柔缱绻明媚动人,不知不觉中走进了我的心里,然后再也没有离开过。
如果喜欢这种心情是一把种子,那么现在枝繁叶茂的藤丫已然能把我周身都束缚住,挣不得,离不得,逃不得。
神奈川在这一刻下起了雪。
仁王回过头,看着她从雪中慢慢走过来,深冬的寒风吹起了她身上那件和他一样的制服,细小洁白的雪花在空中自由落体画出不定式的轨迹,仁王几近贪婪的,毫无掩饰的看着她,他们身上是一样的制服,深绿色的西装外套,深灰色开衫,白色衬衫,他自己是领带,由纪是领结,一切一切都和当年一模一样,由纪的外套好像有些大了,穿在身上显得空落落的。
初相遇樱花似雪,如今别离雪似樱花。
那年因为春风的原因,飘飘扬扬的樱花从外面吹进教室,仁王没有理会这些花瓣,任由它们留在桌上,无所事事的撑着下巴时,当前面那个人站起来时 他有那么会睁不开眼睛。
轻风吹起的花瓣细细碎碎缠绵成浅粉色的樱花雨,花开如霞落似雪。
大概是那声音太好听,让他眼睛不由自主地眯起。
她说,我叫做杉野由纪。
耳边风声呼啦啦此起彼伏,樱花花瓣大的雪从天而降,那不是樱花,那是雪,落在肩头便悄悄融化了,顷刻间了无痕迹。
“我想去看舔舔。”
他这么说着,由纪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多久,默默点头。
“你会快乐吗?”
他们并肩回去的路上,由纪抬头,对上仁王的视线,墨色的眼眸里倒映出由纪的脸。
风雪没有停,无情地扫刮着地面,带起片片落雪,在半空中飞舞着。
“我会努力的。”
他唇角一点点扬起来,就好像是发自内心地在开心着:“那你走吧,你走吧。走了以后,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一阵冷风吹来,钻入了他衬衫的间隙,仁王张口呵气,看着眼前的白雾,还有纷纷扬扬的大雪,觉得有趣又好笑,反反复复的重复这个动作,又走了几分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