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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将高脚杯放于桌旁,语调不温不火:“帮我联络花医生,就说少东家想请他吃个饭喝喝茶,顺便叙叙旧。”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冰冷漠然的声音响起:
“少东家不必麻烦,我已经来了。”
男人坐在椅子中望着面前站着的人怔了怔,随即玩味的笑起来:
“本来以为你根本不愿意来见我了。花蝶。”
花蝶看着他,神情冷淡漠然。
男人站起来,恍恍惚惚的伸手想要触碰面前的人,却被花蝶不着痕迹的避开。男人叹了口气略显哀怨的开口道:
“你这样的表情,我看着会伤心的。”
花蝶抬起头,眼神冰冷的瞥了他一眼:
“司徒夜,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何必?何必?是啊,何必……”男人喃喃自语,过了片刻他又抬起头,表情既不是悲哀也不是喜悦;隐隐的却有一点兴奋。
花蝶吸了口气,语调依旧冷漠:“请你放过小礼,他是无辜的。”
司徒夜撑着头笑了起来,手指缓缓的拨弄着茶杯缓缓道: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你到底想要什么?”
“呵呵,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你啊,你知道的。”
花蝶将手撑在桌面盯着面前带笑的男人,一字一顿说道:
“我们来做个交易。”
司徒夜挑起唇:“这么有自信我会答应你?”
花蝶伸直背,略带挑衅而又冰冷的看着自己苍白的手:
“为了家族利益而诞生的孩子,高高在上的身份与地位外人看来羡慕的身世背景,但他却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厌恶,你说他最想要的是什么呢?不过是一份至亲的关注,所以他想证明自己不会输给一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
花蝶幽幽的盯着面前笑容僵在嘴角的男人,继续说:
“像你这种装得温文尔雅的人,却拥有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可怜的残缺的自卑的灵魂!”
“可怜吗,可笑吗?司徒夜!不论你怎么努力,你都是无法超越小礼的。因为你根本就是生长在黑暗里渺小的寄生虫。〃
“够了!花蝶。”
男人抓着茶杯,脸上的表情终于一点点崩溃,手上的青筋狰狞的扭曲着。
花蝶上前一步,捏住他的下巴,盯着司徒夜漆黑如墨的眼瞳冷冷的说道:
“别忘了我是个医生,也别忘了你亲爱父亲的性命还握在我的手里。”
蓦地,男人冷笑出声:
“你以为我在乎他的命吗?”
花蝶强迫他抬起头:
“你不想他死。”
男人怔怔的看了他半响,表情中居然显出一点脆弱,但他忽尔垂下眼睫大笑了起来:
“哈哈,他当然不能死,他在还没赎清所犯下的罪恶前怎么可以死!”男人说完猛的伸手抓住花蝶捏着自己下颚的手腕,向外一扭,发出嘎啦清脆的声响。
“呃……”
手骨脱臼的疼痛让花蝶瞬间脸色变得苍白。
“很痛吧,呵呵。”司徒夜露出阴冷的微笑缓缓的靠近面前的男人,他俯在男人耳畔前轻声
呢喃,像是情人间最温柔的耳语。
“怎么办,亲爱的。我似乎又对你心软了。”他单手擒着花蝶脱臼的手腕,另一只手却揽住花蝶的腰,缓缓的靠近,直至快要贴上他冰凉的脖颈。
手腕带来的疼痛让花蝶额间浸出冷汗,但灯光却让他的神智异常的清醒。墙上挂着的古老时钟,毫无生命力的敲响伴随着男人机械的声线。
“我答应你不伤害花礼,同样你也必须让他活到事情结束。”
花蝶冷冷一笑,挣开面前男人的束缚。
“承诺如果不能完成,你是明白我的手段的。”
司徒夜脸上又恢复了往常温和的微笑:“当然。”
他们像两个绝顶的高手,互相紧绷着思绪只为了至对方于死地。
晚上八点肖白才揉着脖子从办公室走出来,由于今天下午无意中见到的两个人带来的震惊实在是过于巨大,导致他一下午都处于游魂的状态,工作中也是频频出错,脑海中都是男人的影子,带着风流不羁对他笑的模样,夜晚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的模样……对于肖白来说,他并不是特别了解花礼。这个人就像不羁的风,某一天莫名其妙的闯进了他的生命。但,不论如何,肖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