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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到中了宵小移花接木之汁,尚不自觉,惭愧,惭愧。”
卿云道长一连几声惭愧之后,转脸向卧云道长说道:“师弟你还记得我们如何来到括苍的吗?”
卧云道长倏地脸色一变,低沉地说道:“金陵江畔,燕子矶上,有人留简示警。”
卿云道长点点头,转面向老化子说道:“贫道偕师弟卧云暗访至金陵时,闲走江畔燕子矶上,有人事先留简示警.这才赶来括苍,果见人皮,就毋怪卧云师弟信以为真了。”
此时卧云道长从身旁拿出一张极其精致的羊皮,上面楷书漆写两行字:
“欲寻问云皮,
请至括苍山。”
偌大一块羊皮,就写了这样两行字,在左下角还画了一根钓鱼杆,扬丝垂钓,画得极其工细。
卿云道长叹道:“此人—石二鸟,用心至绝。只是贫道百思莫得,敝师兄生前从不涉足扛湖恩怨,三十年不出武当一步,毫无仇家可寻,故而贫道才信而前来括苍。宋帮主!以及在座诸位有谁识得这钓杆其人为谁?石老帮主生平可否有仇人署名渔钓之类?”
卿云道长如此一问,厅上俱为之哑然。在场的诸人,除了武当两道长和老化子以及几位老堂主,堪称是老练武林之外,谁能熟悉更多的武林掌故呢?如今卿云道长尚且有此一问,其他的人焉能不为之哑然?
卿云道长手持羊皮,沉默良久,无人以对,这才长叹出声,说道:“武当派与青龙帮素无来往,但是如今却同遭横祸,但愿从此分头努力,能得水落石出。贵帮奇才蕴藏,定能不久有所收获。贫道等未便多留,就此告辞,冒昧之罪,贫道顶礼谢罪。”
说着当众一稽首,何云凤姑娘也慌忙举手为礼,开口说道:“两位道长难能鹤驾莅临括苍,今日有幸,何不稍作驻息,待敝帮聊表敬意。”
卿云道长微笑致谢,何云凤也未便坚留,如此两位武当高人,飘然而来,飘然而去。
老化子目送两位道长去后,突然脸色凝重,闭目沉思良久,才睁开眼睛说道:“肖小兄弟,你对此有何意见?”
肖承远小侠惶然说道:“此事费人思量,武当派与青龙帮素无瓜葛,如何此事相连一起?此事当不是单纯寻仇凶杀。”
老化子点头说道:“沂山海惠寺,少林派受挫,问云道长惨被剥皮,武当派颜面丧失殆尽,少林武当为武林泰山北斗,连番受挫被辱,此事不妨连贯一脉视之,就可以想见这件事的不平凡。”
肖小侠惊道:“鬼眼婆婆与秃鹰西门番俱在苗疆相谋未出,扶桑一叟亦前往苗疆,除了他们,难道还有人要蓄意为敌中原武林吗?”
老化子点头说道:“群魔并起此其时矣,八荒之内,隐藏高手无限,看来武林要有一场浩劫.少林寺元济大师若不能说动少林掌门,出面团结各大门派,只怕浩劫从此不息。”
何云凤姑娘在一旁接着说道:“既然八荒魔头都起而与中原武林为敌,与青龙帮何干?我义父为何要遭池鱼之殃?”
老化子苦笑搔首说道:“就是因为如此,使人扑朔迷离.”
此时,肖小侠站在一旁忽然沉思不语,看来正在苦苦思索一件难以记起的往事。
何云凤姑娘突然站起身来,对老化子一躬到地,转身又对徐文杰、雷道生两位老堂主躬身为礼。慌得两位老堂主还礼不迭。老化子却笑呵呵地说道:“凤姑娘有话先跟他们谈,老化子不关紧要的。”
凤姑娘果真地先向两位老堂主说道:“义父生死不明,下落不明,侄女准备即刻摒挡下山,遍访天涯梅角,若是上天佑我,和义父平安归来,不然侄女此生此世不回括苍。青龙帮立足江湖数十载,创业难守责任重,两位叔父愿能体谅义父苦心,力维帮业……”
凤姑娘说到此处,也禁不住哽咽失声,不能成句,这分明是永诀之意,两位老堂主更是忍不住老泪纵横,知道拦阻无望,只有叮咛珍重.
凤姑娘转身再回向老化子施礼说道:“老化子师叔!但求念在与我义父之交谊,应允留在括苍,以便照料……”
凤姑娘还没有说完,老化子便呵呵地笑道:“姑娘!我老化子生宋贱骨头,无法坐享安乐,这份差事,我老化子干不了。”
风姑娘叫道:“老化子师叔!你……”
老化子突然笑容一收,正色说道:“风姑娘!此事毋须激动,应从长计议。你如今单身独往,能有把握访得我石老哥哥的下落否?纵使能得到下落,此人既能活剥问云道长,武功如何!不难想像,你能否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