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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修儒含泪望着他,方要说话,却见廉松风走进来道:“便依他吧。”魏崇翼从未在云修儒以外的人面前示弱,陡见他进来,立时羞红了脸,背过身去不睬他。云修儒轻轻扳过他的身子,抚着他的脸道:“奴……依从殿下便是。”魏崇翼立时破涕为笑道:“那你叫来听听?”云修儒连叫了他三声,听得他眉开眼笑,若不是碍着廉松风在此,早上前抱住了。
在廉松风印象中,魏崇翼是个性格有些孤僻,甚至是乖张的孩子。自服侍他这些年,从未见他掉过眼泪,向谁说过软话。若有其他皇子欺负与他,他能忍则忍,实在是逼急了,必会将那人往死里打,大有要拼个同归于尽的意思。他虽受了罚,但凡领教过他手段的,几乎不敢再轻易招惹他。尤其廉松风跟了他,越发得无人敢惹他了。今日,魏崇翼这般撒娇做小儿女态,廉松风在一旁看着,着实
29、第 29 章 。。。
的不适应。细想时,方猛然醒悟。别看他个子高大,素日举止又极为稳重,却也不过是十四岁的半大孩子。望着他二人笑脸相对,不由得替魏崇翼欢喜。能得那人温柔以待,李才人(魏崇翼之母)泉下有知,也可放心一二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一对严父慈母。我咋就想起云娃了呢?哎,你老爹在这里抱着别人的儿子,以慰其心,你过得咋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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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云修儒在灼阳宫一呆便是大半年。一来,这里人少清静没有了是是非非;二来,远离了中兴帝,暂时摆脱了他的纠缠。云修儒不仅养好了身卝子,容貌越发的标致了。柳春来长高了不少,他给云修儒打打下手,一同服侍着魏崇翼。廉松风比起从前,轻卝松了不少。只管卝教六殿下的功夫,其他诸事,渐渐交由云修儒处置。又怕他累着,便让汲庆祥从旁协助。
这日正是中秋佳节。依例,皇子们仍旧要去六雅居上学。
云修儒同往常一样,把该带的的收拾好,一一交付柳春来。又拉着魏崇翼,上下仔细打量一番。想着前些时,自己跟去六雅居伺候,无端的被几个皇子围住调卝戏羞辱。眼看双方剑拔弩张之时,若非廉松风及时赶到,险而酿成大祸。
魏崇翼见他欲言又止的,只管望着自己,不由笑道:“你也不用再嘱咐什么了,你的话,我都记着了。今日难得凉爽,你不是一直想学骑马吗,等未时他们都走了,你便来六雅居,我好好教你。”云修儒道:“改日再学吧。今儿是中秋节,陛下设了家宴。你早些回来,歇一会便去吧。”魏崇翼不屑的摇摇头道:“我不去。那里有我一个不多,没我一个不少。”云修儒道:“殿下往年也不曾去吗?”魏崇翼皱眉道:“去是去了的……”忽的双眼一亮道:“守真,今卝晚咱们关起门来过节吧?”云修儒摇头道?“今日乃团圆之期,正该为人子女者在父母膝下承欢。殿下不去,岂不是有违孝道吗?”魏崇翼望着他道:“你去我便去。”云修儒微笑道:“我的身份不配,让廉首领伺候殿下去吧。”魏崇翼拉了他的手道:“你恨父皇吧?”云修儒脸色微微一变,抿了一下嘴唇,低声道:“不说这个。殿下今卝晚一定要去赴宴。”魏崇翼甩开他的手,扭过头去不理他。云修儒连唤他数声不应,只得跪下,叫了一声欢郎。魏崇翼急急将他扶住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去便是了。”又听得柳春来在外请驾之声,一路走,一路道:“我在六雅居等你,你若不来,我便一直等!”云修儒望着他风风火火的跑出去,只觉得半边脑袋都疼。
当日便觉云娃是世上最磨人的,如今看来,这位已是半大小子的六殿下,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想到云娃,云修儒便觉得浑身有些脱力。不知不觉间,滑坐在地上。直到听见耳边有人轻声呼唤,方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廉松风英俊的面庞,和那如启明星般璀璨的双眸。他们近在咫尺,他们四目相望,他们……
云修儒只觉胸口憋闷的难受,眼前模糊一片。廉松风见他潸然泪下,竟然鬼使神差的伸手,轻卝抚卝着他的脸。云修儒痴痴的望着他,几乎是泪如泉卝涌。哆嗦着,将廉松风的手紧紧的抱在怀里,垂下头,无声的抽泣着。
猛然间,廉松风恍若从梦中惊醒,一把推开云修儒,仓惶的逃了出去。也许是太过慌张,用卝力过猛了,云修儒被他推的,后脑重重的撞在柱子上。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靠在那儿歇了大半日,方扶着柱子立起身。拭干了眼泪,推看门,见外面无人走动,低着头匆匆的往自家屋里去了。
汲庆祥不知打哪里钻了出来,紧皱着眉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