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1/4 页)
她应该是烈烈飞扬、洒脱豪爽的女子,像天边自由流动的云、林间吹过的清风,他从未想过,这样的女人会被人用那般嫌弃的口吻、讽刺的眼神道出。
妒妇?
说的真的是她吗?
孙慕白难以相信,两年的时间,真的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
不,他不相信。飞扬的红衣还在他眼前浮现,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中,令他魂牵梦萦。那银铃清脆的笑声,还响在耳畔,难以散去。
他不过是晚了两年找到她,一切都脱出了轨道,就连她,也不再是昔日那个尽情驰骋在荨水河畔意气飞扬的女子了!
孙慕白想到刑部大堂中,她开始清冷疏离的眉眼,冷却了热情,消退了温度,哪怕距离比昔日在荨水河畔远远看着她要近上许多,却没法感受到她体内盛放如骄阳的灿烂与热情。
“慕白?”南在臣有些意外地看着孙慕白失神的眼,心中疑惑,孙慕白的定力在朝中是出了名的,是谁能让他这般失态?想到他提起的冉智柔,南在臣也觉自己疏忽了。居然没有任何防备,就道出对那女人的不满,但这在秦阳府是众所周知之事,也用不着犹疑。
反倒是孙慕白的反应,不得不让南在臣在意。“你认识那位夏少夫人?”
“一位故人。”
“有这样的事?”那位妒妇与孙慕白居然是故人,这一点南在臣着实没有想到。
“两年前,与冉姑娘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她并不知道我是谁。”
南在臣听着有些糊涂,既然有过一面之缘,那个女人又岂会不知道他是谁?但南在臣是个聪明人,孙慕白能和他说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他要是识趣,就不该继续追问下去。
纵使他问了,他恐怕也不会告诉他。南在臣从不做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更不愿意多管闲事。
“你又见到她了?”
“昨夜,冉姑娘抓来一采花贼,并且救下了一位姑娘,送到了刑部。”南在臣并没有注意到孙慕白在说这话时那细微的情绪,孙慕白在一开始的失态后,已经收敛心神,不会再展露过多的心思。
而南在臣,之所以没有在意,或许是因为他不想在意。因为他实在没法想象,孙慕白居然会喜欢那个妒妇,为了她能失态成这个样子。
“很失望?”南在臣忽然道。
“嗯?”
“对那个女人是不是很失望?”南在臣自信而略带残忍地指出这一点,那个女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孙慕白的感情。
敢无视千儿的存在,一次次伤害千儿、拒绝千儿,她就该承受这个代价。孙慕白,那样的女人,她没有资格沾染。
“丞相大人为何这么说?”
“因为那个女人,早已不是江湖上快意恩仇的冉女侠了,而是一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妒妇。”
“丞相大人很了解她?”孙慕白忽然笑了,只有最了解他的人,才知道她笑意中隐藏的愤怒。
“算不得了解,不过几次接触,已经让本相深切地了解到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孙慕白在听着,尽管清楚从南在臣嘴中听不到任何高兴的话,他听得还是很认真。
因为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不管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他都要得到她不可!
一个不懂得珍惜她,让她变成一个“妒妇”的男人,根本就不配拥有她!
何况,昨日匆匆见面,虽然不能让他断定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却绝对不会是为了一个男人拿不起放不下的妒妇。
孙慕白身为刑部尚书,为朝廷破获了不少大案,早就练就了一双利眼。对方是什么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还是另有隐衷,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而冉智柔的那双眼睛,充满了仇恨,隐藏了太多的故事。他感怀的,是昔日如斯美好的故人,为自己添上这么沉重的枷锁,从来都不是别人对她的评价。
不过听听也好,他需要尽能多的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这样才能有机会亲近她,得到她的心。
孙慕白是个极为自信的男人,他决定要做什么事,就没有做不到的时候。
但这次,他很慎重,事关他的真心,他一份萦绕了他两年都难以忘却的感情。他要用最诚恳的心去对待,因为他绝不能接受失败这样的结果。
“她冲动易怒,武功不错,行走江湖顶多只能算有勇无谋,但在宅院中生活就会让她变得很被动。丈夫是个草包,又很风~流。据我所知,她嫁进夏府,不到一个月他的丈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