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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裡面是白離笑容燦爛的臉,還有另一個他不認識的人和白離很親密靠在一起。聞君何當即就摔了電話。
白離立刻買機票飛回了平洲,聞君何跟他大吵一架,鬧了好幾天。白離變著花樣哄了他好久,他才罷休。
本以為這事解釋清楚了就過去了。沒想到表哥追到平洲來,大概是對白離很滿意,在公司攔住白離直接表了白。
白離當時嚇壞了,不是因為來自表白的壓力,而是看到了八百年難得一回來接他下班的聞君何那張陰沉的臉。
聞君何發了大怒,無論白離怎麼解釋他也不聽。
回家後,聞君何不肯放過他,將他摁在餐廳、客廳、廚房以及各個地方反覆搓弄。聞君何不讓他吃飯,只肯餵他點水,然後就是無休止的情事。白離最後腿軟得站不起來,連哭都發不出聲,去廁所都得聞君何抱著去,完全喪失了自理能力,聞君何才肯放過他。
到了第二天,白離醒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父母打電話,說自己早就有了男朋友,並且感情穩定。同時在聞君何殺人的目光中把表哥所有的聯繫方式都拉黑。
後來那位表哥換了個號碼打來,調侃道:「小白,我們做不成戀人還是親戚,你不至於把我電話都拉黑吧!你男朋友控制欲也太強了,你們這樣在一起你不覺得憋屈嗎?」
稍微介入他們關係的人都能迅速看出來白離在這段感情中的憋屈。但那又怎麼樣呢?白離心想,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沒什麼可委屈的。
但是委屈這種情緒一旦有了,就算你再怎麼強調沒事並且努力忽略它,也不會真沒事。它會出現在各種各樣的思維和時間空隙里,只要你稍微遇到點難處,它就會跑出來晃蕩,打得人措手不及。
久了,它便成了實體,切切實實打在你心尖那塊軟肉上,讓人酸痛。
直到整顆心被它侵透,繼而碎裂。
白離父母不知道兒子談的對象怎麼樣,回過味兒來想起兒子火急火燎買機票回平洲的樣子,便有點不太放心。白媽媽後來打過幾次電話,旁敲側擊問情況,白離都含含糊糊地敷衍過去。
轉眼到中秋,白媽媽又打電話來,試探著問:「小白,今年中秋有時間回家嗎?」
「可以啊,媽,我去找老闆請假。」白離笑嘻嘻地沖媽媽撒嬌,「你和爸爸是不是都想我了?」
「當然想你,不想你還能想誰。」白媽媽溫柔的語調透過話筒傳來,像撫慰人心的良藥。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臨掛電話時,白媽媽才有點不太好意思地挑明了意圖:「那個……你男朋友,要不要一起來?」
白離翹起的嘴角緩緩平了下來。他磕巴了一下,和媽媽說:「我不知道他工作忙不忙,我問問他。」
「哦,那好。」白媽媽沒聽出來白離的沒底氣,整個人洋溢著異樣的興奮,「那你們回來的時候和我說,我得好好和你爸準備點咱們這裡的特色。」
面對父母的期盼和試探,白離頭一次猶豫了。
他不知道聞君何會不會像他朋友們看不上自己那樣,也看不上他的家鄉和父母。在這段感情里,他被人看不上他認了,但是父母如果被人看不起,他受不了。
於是他試探著問聞君何,中秋能不能抽兩天時間和他回趟家。
聞君何有些詫異,皺眉煩躁的狀態如同遇到了一個討厭又不得不應酬的客戶,因為他們已經約好了要去海邊度假,這件事白離也早就同意。所以他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過了一會兒,聞君何回過味兒來:」你父母想見我?「
白離猶豫著點了點頭。
聞君何以一句「有什麼好見的」結束了這個話題。
白離高中畢業後第一次見了雪,也是在那場聲勢浩大的刺骨極寒里第一次見到了聞君何。
他裹得像個球一樣奔跑在雪地里,那股撲面而來的寒潮凍得他臉上火辣辣的。但他很喜歡。他裹在棉衣裡面的安全感和溫暖給了他一種反差樂趣,新鮮又好玩。
在這之後,他不知道還有一種冷可以從裡到外把他凍透。
他後來沒再跟聞君何提過一句關於父母的話題。
他給白媽媽回了電話,說聞君何要出差去外地,裝著聽不出來媽媽失望的語氣,笑著給媽媽說「下一次肯定回去」。
他也不知道下一次是哪一次。或許永遠沒有下一次。
白媽媽像往常一樣嘮叨了很久,大意就是差不多了就早點安定下來。雖說男人之間不比正常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