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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昕冷哼一聲:「你考慮這麼周到,那你自己去送吧!」
祁望將墨鏡摘了,外套也脫了,啪一聲按死車門開關。然後轉過半個身子,看著宋昕。
「你放心?」祁望好整以暇地問。
「不放心。」宋昕恨恨地拉過安全帶扣好。
祁望看著屢次都被自己氣得炸毛的宋昕,覺得這人簡直太可愛。他咳嗽兩聲,突然俯身湊到宋昕面前,笑得不懷好意:「你最近太累了,我送下叔叔阿姨,正好帶你去海邊玩兒幾天。」
他說到這裡停頓數秒,音調壓低了,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讓你好好放鬆一下。」
房車的隔音很好,駕駛室和起居室的隔板升上來,就是兩個絕對密閉的空間。
祁望的氣息打在耳邊,宋昕微微偏了一下臉。他懷疑祁望在對他進行語言騷擾,但苦於沒有證據,便臨時決定裝聾作啞。
其實這段時間祁望一點沒掩飾對宋昕的興趣,但也沒有更過分的舉動了。
都是男人,宋昕知道祁望在想什麼,宋昕也知道自己對祁望動了心。
但動心是一回事,同意在一起是另一回事。
宋昕唯一的一次戀愛經歷來自聞君何,表面上看他似乎千帆閱盡,實則是愛情菜鳥一個——他不願意承認,男人嘛,一點經驗也沒有,說出來太丟人——但他又有著自己的原則和底線,就是找一個人,能相守一生。
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他和白離挺像。
祁望這種人,有錢,長得帥,身材好,雙商高,面面俱到,放到人群里拔尖得要命,怎麼看都沒有缺點。但他有時候太漫不經心,看起來誰都不放在眼裡,愛情這種東西就像是他車鑰匙上的一個掛件,可有可無,隨時可能連車鑰匙都扔了,行為處事還很神秘,充滿了危險和挑戰。
這種人就像毒藥,壞得很。
一旦沾上,生死難料。
這也是宋昕在祁望多次示好之後一直保持戒備的原因。
「在想什麼?」
祁望啟動車子,緩緩開出醫院大門,向南,是出城高速的方向。
他一邊開車,一邊用餘光關注著旁邊的宋昕,見人想得入神,便忍不住心裡痒痒,想立刻把這人叼進自己窩裡去,然後把大門焊死。
「在想和貴公司的合作。」宋昕沒好氣地說。
他最近為什麼累,還不是和萬源的合作不順利。
合同簽了,剛開始執行並沒有大問題。但自從宋昕去過一次工地,又被祁望以賠禮道歉的理由約著吃了一頓飯之後,問題就來了。
總之就是甲方難纏,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宋昕工作室的執行總監去協調了幾次,次次不成功。
不成功的原因宋昕知道。他和祁望只吃過一次飯,後來再約,宋昕推了幾次。他沒想到祁望會揪住這個事兒難為工作室,還真是小肚雞腸。
後來宋昕忍無可忍,親自去了一趟萬源。祁望聽說人來了,就差倒屣相迎了,還當場表示方案很棒,就按照這個執行。
宋昕臉色變了幾變,一點也沒客氣:「首期款先付了吧。」
祁望也痛快同意了,但提了一個條件,還要一起吃個飯。
「你這麼難約,我也是為了見你。」祁望乾巴巴笑兩聲,他知道自己無恥,但是不無恥就追不到宋昕,「這怨誰,還不是被你逼的。」
「我說了,我們不可能的。」宋昕語氣有些煩躁。
祁望車開得很穩,情緒也沒激動,但是語調聽起來很委屈:「你喜歡男人,我就是男人,為什麼不行?你覺得我哪裡不行?我改。但你不能不試試,就一棍子把我打死。你現在單身,我要追你,你好歹給我個機會,如果試過了你還是覺得不合適,我立刻滾蛋,絕不纏著你。」
他一口氣說了很多,沒藏著掖著,反倒讓宋昕有點不知道怎麼接招。
「我們不是一路人,」宋昕說,「我想找個人過日子的,不是玩玩。」
祁望立刻看過來,一臉受盡屈辱的模樣,咬牙切齒地問:「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是玩玩而已?你怎麼看出來的?土地公公告訴你的?宋昕,我發現你真有本事,你連個機會都不給我,連多了解一下我都不肯,就判定我不是認真的?」
車廂內很安靜,宋昕垂著眼沒說話。車子迎著太陽飛馳,陽光刺眼。
祁望將墨鏡重新戴上,抬手將副駕上的遮陽板掰下來,看宋昕一直不說話,也很沒脾氣。
「我家庭環境複雜,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