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2 页)
他揉揉眉毛,喝了一杯熱牛奶,等情緒好點了,才開始跟聞君何曹俊彥回憶昨天的事。
他其實昨天喝得有點多,走路還算穩,但是大腦已經不聽使喚。包廂里的衛生間被人用著,他便去了走廊中間那個公用衛生間。
在洗手池邊上,他彎腰撩了一把水,洗了把又紅又熱的臉。還未抬頭,突然被一隻手抓住肩膀往後帶,猛地撞到一個人胸膛上,隨後便聞到一股甜香。
他知道壞了。這種會所很多暗地裡的齷齪手段他很清楚,但沒想到今天自己能遇到,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對他動手。
那兩個男人顯然喝多了,一人制住試圖反抗的宋昕,另一個人捂住他的嘴,兩個人合力把宋昕拖去旁邊的隔間。還在他耳邊說些不堪入耳的話。
意識漸漸沉下去,宋昕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掙扎著踢了一腳隔間的門板,然後便徹底暈了過去。
再醒來就在醫院了。
太噁心了。
宋昕面對著聞君何,第一個感覺就是如此。在喜歡的人面前丟臉,讓他始料未及。
但聞君何和曹俊彥的情緒點並不在這裡。在宋昕還沒醒的時候,他們那一群朋友已經把會所老闆折騰了夠嗆,還有那兩個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人,也被他們私下控制在了醫院裡。
那倆人都沒醒,聞君何下手狠,一個被打成了腦震盪,另一個也在昏迷中。
「他們不會無緣不顧找你下手,你想一想,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聞君何沉著臉問。
他們和這家會所老闆認識,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來這裡消費的人非富即貴,很多人都臉熟,一般人不會把主意打到他們身上。儘管宋昕剛回來是個生面孔,被人盯上也有可能,但畢竟不會這麼巧,平白無故就惹上這種事的可能性不大。
聞君何這麼一問,宋昕臉色就微妙起來。
要說奇怪的地方,還真有。但他不知道該不該說,該怎麼說,也許純粹是個誤會呢?
曹俊彥看他要說不說的猶豫樣,有點急眼:「宋昕,你有話直說,到底還發生了什麼?你都這樣了,要是讓我知道誰弄你,我一定饒不了他。」
宋昕抬眼看了看聞君何,眼神里一閃而過的糾結沒逃過對方的眼睛。
聞君何心下有一絲異樣,但沒表現出來。他拍拍宋昕的肩膀,說:「伯父伯母都不在平洲,你回來了,我們大家就應該照顧你,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站在你這邊。所以不管你遇到什麼困難,一定要告訴我。」
大概是「告訴我」,不是「告訴我們」,讓宋昕有了信心。他突然覺得挨這麼一次也不見得是什麼壞事。
宋昕出事之前,看到過白離。
昨天晚上那場聚會,大家玩性正酣的時候,白離不請自來。這是宋昕第一次見白離,和他想像中不太一樣。白離看起來年齡不大,至少和同齡的聞君何以及他這群朋友比起來,顯得過於乾淨和簡單。白襯衣黑西褲,很瘦,五官清雋冷淡,進來之後簡單打個招呼就坐在了聞君何旁邊,看起來有點清高和不合群。
就……不太像那群人口裡說的那種「死扒著聞君何不放的人」。
可能面相和人前的樣子並不能說明什麼。宋昕想,在外面清高冷傲的人或許是因為一份虛榮和驕傲維持著一點體面,回了家,還不知道怎麼低三下四哄人。
但是大家都不喜歡白離是真的。他一進來,氣氛立刻急轉直下。
漸漸地,大家談的話題開始有些刻意,圍繞著高中時候聞君何和宋昕的一些趣事,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還有人不懷好意地起鬨:「你倆彎彎繞繞那麼多年,趕緊破鏡重圓吧,我們還能只隨一份份子錢。」
態度倒不是說多麼惡意,但完全是不把白離這個現任放在眼裡的。
聞君何喝著酒,也不知道聽到沒,不置可否。
宋昕看了一眼白離,多少有點替他不自在,低斥一聲:「別扯了。」
他這邊替白離難堪,可白離卻面色不變,自顧自地喝著酒。白離和聞君何挨在一起,兩個人都沒什麼表情和反應,這麼看倒是一個冷一個傲,合拍得很。
宋昕不知道之前有白離在的場合什麼樣兒,但看今天這一場,想必好不到哪裡去。曹俊彥附首過來跟他咬耳朵。
「這人不常來,知道大家都煩他。今天巴巴趕過來,估計是怕你搶了人。不過來一趟也好,一看到你,他准自慚形穢,識趣點的話就趕緊和老聞分了,別再鳩占鵲巢了。」
最後一句話聲音拔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