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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曹俊彥的那些話聽著可不是想出氣那麼簡單,小白,你別一直忍,有時候忍讓不能換來好結果。」
白離當然知道,但是除了忍,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時溫看他這樣難過,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愛情經驗匱乏,所有感情上的招式和來往都來自萬重為。他自己也曾深陷泥潭走不出來。
每個人的愛情故事都不一樣,但時溫對白離此刻的無力感卻能共情。
時溫想了片刻,說:「小白,我這次回來是參加一場行業論壇,很快就要走了。如果你遇到什麼困難,你去找萬重為,就算幫不了太多,至少讓他們不能在公事上為難你。」
白離笑笑,謝了時溫的好意,說「不用了」,自己大概也在平洲待不了幾天了。
他很累了,感冒的後勁襲來,讓他眼睛半闔著,說話都含糊起來:「就這樣吧,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然後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白離和時溫都起晚了,兩個人各頂著一對黑眼圈吃早飯。
萬重為坐在酒店餐廳里,看了幾次表,終於等來了姍姍來遲的二位。時溫打著哈欠坐下,沒看見萬重為有點黑的臉色,閉著眼喝粥。
「怎麼起這麼晚?」萬重為拿了一小籠蝦餃,夾了一個放到時溫面前的碟子裡,用叉子扎了個小口子,讓熱氣出來。
白離眉毛抽了抽,立刻解釋:「昨天聊太晚了,三四點才睡。」
真的什麼也沒幹的意思。
萬重為看著神色好了些,又專心去和時溫說話:「酒店條件太差,回家去住好不好?你在平洲也沒幾天可待了,要是休息不好,怎麼有精神參加論壇。」
時溫搖搖頭,無知無覺地吃著東西:「不去,離學校太遠了,在這兒挺好的。再說那也不是我的家,我在這裡沒有家。」
萬重為被說到臉上也不生氣,面色不變地低聲哄:「好好,不回去,當著小白的面兒你一點面子都不用給我留,留著也沒用,我要面子做什麼?你想在哪兒就在哪兒,我陪著你就是了。」
時溫:「好的。」
白離:「……」
吃過早飯,白離和時溫告了別,便離開了。
白離不能坐以待斃,回了公司和趙覽商量對策。昨天曹俊彥的態度已經相當過分,如果不是遇到時溫和萬重為,他很難脫身,發生什麼也不可控。
他不想再冒險。他相信趙覽也能理解。
球打到一半,聞君何推門進來。
房間裡的喧囂停了,大家都看過來。組局之前就給聞君何打過電話,說忙,不過來了。後來不知道誰把幾張照片發群里,還有人說了句:「大家都在,就差你了。」
安無為笑道:「不是不來嗎?怎么半路過來了?」
另一人也湊過來,「君何,最近怎麼叫你也不出來,天天在公司里泡著,酒店的事情還沒忙完嗎?」
聞家從國外收購的老牌酒店,團隊已經入駐進行財產清盤和價值評估,這些事項一直都是聞君何親自盯著,目前進展還算順利。聞君何最近國內國外兩頭跑,不過剩下的債務核實、財務審計和簽協議,就都是一些流程性的事項,不用再聞君何親自去辦了。
聞君何簡單回了一句「忙完了」,脫了外套,坐到了曹俊彥旁邊。
兩個人都沒說話,連眼神都沒有交融。
其他人要麼打球,要么喝酒,玩性正酣,沒人注意他們。
「你帶白離去了秋水台?」聞君何問,語氣平靜,聽不出來高興還是不高興。
他們自從上次四人飯局之後沒再碰面,電話微信都沒聯繫過。這在他們相交20多年的日子裡幾乎從未有過。
「對啊,」曹俊彥懶懶地靠在沙發上,「追求人嘛,總是吃飯送花送東西那一套,免不了俗。」
「吃飯,還是動手啊!」聞君何語調漸冷。
曹俊彥並不奇怪聞君何怎麼知道他和白離在秋水台的事。他們在四合院門口鬧那麼一出,看見的人除了時溫和萬重為,未必沒有別人。
曹俊彥嗤笑一聲,看著和自己隔著一人距離的聞君何,有些不太明白的樣子:「君何,你們分了手,我也知會過你,你可別現在來告訴我說不行。」
「如果我說不行呢!」
「哦,那也有點晚了,」曹俊彥無所謂地說,「我許了小白很多好處,他已經動了心,我追到他指日可待呢!」
「是嗎,許了那麼多好處,不也弄的拉拉扯扯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