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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咔噠一聲關上,白離被聞君何壓制著推到沙發上。
白離兩隻手推著聞君何壓過來的胸膛,雙腳拼命亂踢,用盡了全力反抗。聞君何摁住他肩膀恐嚇他:「再動把你胳膊卸了。」
「聞君何,我們已經分手了,分手了懂嗎?」白離已經是在嘶喊了。
聞君何不防之下卡著白離下巴的虎口被狠狠咬了一下,怒極:「我叫你回來,不是看你這個態度的。」
「我回來只是拿東西,我們已經分手了!分手了!」
聞君何當然不會真的卸了他胳膊,但是白離像一條在岸上撲騰的魚,他快要壓制不住,煩躁不堪,耳朵里又是各種他不愛聽不想聽的話,只好故技重施。
領帶就扔在沙發旁邊的地毯上,拿過來很方便,將人捆起來更方便。
酒氣混雜著菸草味,浸透進聞君何本人存在感極強的氣息中,像一道無形的牆 ,從四面八方壓過來,壓得白離不能動彈。
之前被綁在沙發上的經歷也像一團滾燙的岩漿,裹挾著痛苦和不堪同一時間向他砸過來。
「聞君何!」白離大聲喊,聲嘶力竭的慌亂中一個耳光甩出去。
其實這一耳光沒多少力道,劇烈的反抗和驚懼已經讓他耗光了力氣,但那一聲脆響實在太突兀,讓聞君何怔在原地。
此刻,打了人的人卻是最沒有底氣的。
空氣短暫凝滯了幾秒鐘,白離用力抓住聞君何胸口的布料,手心出了很多汗,濕漉漉的。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並試圖緩和氣氛:「聞君何,你喝醉了,你、你別這樣。」
白離只能妥協,沒有別的辦法。
他不再掙扎,聞君何還呈泰山之勢壓在他身上,帶著濃重酒意的呼吸近在咫尺,逼迫他努力揚起脖頸。
「君何,」白離在示弱,「你別……像上次那樣了,真的很疼,我、我們好好談一談。」
聞君何居高臨下看了白離一會兒,胸腔里強烈的怒意和衝動還在一遍遍沖刷著大腦。白離被他壓在沙發角落裡,一張臉上薄如蟬翼的肌膚紅紅白白,衣服也被扯得亂七八糟。
大概白離的樣子太可憐,聞君何沒再有其他動作。
他撤開身子,伸手過來把白離腕上的領帶解了,扔到白離臉上,冷笑一聲:「談吧。」
脫離桎梏,白離慢慢坐直身體,抬手整了整衣服:「你有什麼不滿意,可以說。如果我有錯,我可以跟你道歉。」
白離心裡嘲諷自己,果然是很隨便的人啊,受傷的是他,妥協的是他,道歉的還是他。
「但是你不能這麼對我,就算……我們還是戀人,你也不能這麼做。」白離說,「至於你的朋友,他對我做的事,我沒法控制,也不能制止,我能做的就是躲開。你放心,不會太久的,等工程結束了,我很快就會離開。」
依然是聞君何不愛聽的話。他面色陰沉,坐在地毯上,一條腿曲著,另一條腿伸開,是一個緊繃的充滿抗拒的姿勢。
「白離,我可以給你一次反悔的機會。「聞君何說,」有些話,你可以想好了之後,再重新說一次。」
白離搖搖頭,他對聞君何,早已無話可說。
但此刻他不能惹怒聞君何。
「我離開,你可能一時半會兒不太適應,」白離說,「我同樣也很難過。我知道最近接連出現在你面前,讓你很煩,但那都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有機會再見……算了,以後也不會有機會了,我們背景懸殊,等我做完這個工程離開平洲,以後……」
白離壓了壓喉嚨里湧出來的酸澀,剩下的半句話卡在裡面。即便他們鬧得再難堪,即便心底有再多失望,面對著他曾經不顧一切去愛的人,他還是無法不心痛動容。
頓了一會兒,他說:「君何,我們在一起八年,我們……就好好告別吧。」
白離站起來,繞到茶几另一邊:「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這次聞君何沒再攔他。
白離走出大門,順利下了電梯。單元樓下不遠處有兩個垃圾桶,他慢吞吞走過去,打開蓋子看了看,沒有他的箱子。
樓上窗簾掀開一角,聞君何站在高處,看著白離翻了一會兒垃圾桶,然後空手離開。
他點了一支煙,用力吸一口,再吐出來,煙霧很大,吹到眼前的玻璃上,映出自己頹喪的一張臉。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發的什麼瘋,打電話讓白離來拿箱子,又把箱子藏起來,還騙他說扔了。大抵不過是氣惱中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