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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雷瑟吃了一惊,险些连油灯都拿不稳,“这样说来,教授的意思是,犯人将杰因哈姆的尸体运到了城堡外面?”
“没错。所以我们才会到处都找不到他的尸体。”布洛克从旁抛出这句话。
“但是,你不是说这里的铁门与玄关的铁门都被锁起来,打不开了吗?那犯人到底是从哪里通往外面?”
费拉古德教授一脸不悦地说:“譬如酒窖里那个房间呢?即使是现在,我们也无法断言犯人并未带着杰因哈姆的尸体躲在那里吧?然后,他或许会接着将尸体带上城,从窗子丢入溪谷——雷瑟,不用问我为何犯人要这样做,因为这只是假设。”
“这这是骗人的吧?”
“还有一件事没跟你说,我们发现了其他出入口。”
“在哪里?”雷瑟大声道。
“在地下室,位于东北角落的仓库里,那里也有一道铁门。你也知道,中庭的两侧有两个凉亭——水井亭与打铁亭。这两侧的地底似乎与那道铁门以地道相连,仔细想想就会发现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厨房要用的水非得从水井亭那里汲取,比较方便。”
“那我们可以从那边出去吧?
“不,不行的。那里现在也是锁起来的。但钥匙孔没被破坏。”
“伯爵夫人与城里的员工又怎么说?”
“我们问过玛古妲与艾莉,但她们说连接打铁亭的那扇铁门一直都是锁上的,几乎没在用。”
费拉古德教授一脸苦样。
“哪有这种事”
“总之,我们的想法是大错特错,被关在主堡里的只有我们,而犯人则握有钥匙,能随意从凉亭进出城堡。虽然那家伙的确也与我们一起被关在这座古堡里,但他还拥有主堡外的空间。这其中差别可大了。”
雷瑟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才说:“那么,我们不就处于完全无从防备的状态吗?就像被放进笼子里的鸡一样!”
费拉古德教授严肃地颔首道:“正是如此,所以我们只能采取防御的手段,看是要将那两扇铁门撬开,或是反过来破坏它们、让犯人无法从外面打开——后者应该会比较简单。”
“但是,这么做我们就绝对出不去了啊!”
“没办法,我们只能在危险与安全中二选一。”
三人面面相觑,透过彼此在灯影下摇晃闪烁的目光,确认了共有的恐惧。
“教授说得没错但是,犯人是男是女?”雷瑟勉强重振精神。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布洛克。
“我虽然认为是男的,但实际上究竟是如何呢要拖动尸体固然需要相当的力气,但是,说不定正是力气不够的女人才会使用石弓这种武器”
“他们是何时被袭击的?”雷瑟再度低头看了看谢拉的尸体。
费拉古德教授在回答前稍稍思索了一会儿,“晚餐在过了六点后结束,然后他们两人立刻就到这里来;七点左右,布洛克前来支援他们,却发现了他们的尸体。因此,他们应该是在六点半到七道点之间被遇害。”
“这段时间,其他人都待在宴会厅吗?”
“不,已经解散了。我与佩达到一楼的骑士厅与镜厅捜查,待在宴会厅的只有女宾们与那群女佣。”
“这么说”雷瑟将视线投向布洛克,“布洛克先生,您就有杀害这两个人的可能性了。”
对于令自己遭到不平待遇的布洛克,雷瑟意图报复地执拗说。
布洛克却没有什么反应,晃动着身体笑道:“小伙子,你别说笑了。”接着又提高音量,“我为何非得夺走他们的性命?”
“我不知道。不过,你有机会这么做。你杀了他们之后,只要再装出毫不知情的样子,成为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就行了!”
“哼!真有趣的想法。”
费拉古德教授在关键时刻介入,“雷瑟,我知道你很生气,但别再说了,内哄是毁灭的根源,我们现在没时间做这种事。不论如何,我们赶快从这里出去,将谢拉的尸体搬到地下室吧!继续待在这里很危险。很遗憾,就算做了这些调查,除了尸体上的短箭外,似乎没有其他线索了。”
“那就动手吧!”布洛克无视于雷瑟,点头说道。
“布洛克,你不拍照吗?”费拉古德教授慎重起见地询问。
“光线这么暗,没用闪光灯照不出来,还是算了吧!”布洛克耸耸肩,状似不满地噘起嘴。
“那么,我拿油灯,请你与雷瑟将谢拉的尸体搬到主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