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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错把柳条两人带回了自己的住处，经过一道道仪器，终于到达了里面，刚进去就传来一声悦耳的少女声，“爸爸，你回来了。”

接着一位少女跑了过来，扑进了顾错怀中，顾错笑着搂住了她，脸上流露出宠爱。

柳条看到时还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一年多这位顾心几乎都没有成长，和她离开之前看到的样子丝毫不变，个子，样子，头发的长度，依旧原样，就连脸上的笑容还是那样的弧度。

顾错将女儿放开让她到客厅去便进去先给柳条两人准备衣物和热水，柳条他们便也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顾心笑颜盈盈地看着他们，并不主动说话。

柳条看着她心中一动，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顾心。”

……“多大？”

“１６岁。”

“你是被谁带到这来的？”

…………

…………

两人的对话持续了一会儿，顾心在这期间每个问题都很好地回答了，但柳条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朝顾心走去，顾心眼珠子转了下也看着她朝自己走来。

柳条脚步站定，并没有靠她太近，但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瞳孔因震惊而微微收缩。

这顾心，竟然是一个机器人！

但比以往她所了解的机器人要完美太多，除了必要的接口，比如耳朵和脑袋，四肢和身体微微有缝隙可以看出是接上去的，其他的完全就和真人差不多。

柳条伸出手触碰了下她的脸颊，发现软软的，还带有温度。

…………

顾错走出来时，柳条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正在和俞璟说些什么。他微微一笑，“小条，我都帮你准备好了，还好，你还有些东西在我这里，我还一直保存着。”

柳条笑着道了声谢，走向了浴室，途中不经意问道：“对了，顾叔叔，那个我之前托你照顾的人怎么样了？”

“你托我照顾的人……谁？”

“就是那个程露，有空间异能的人。”

“哦…就是她啊。”顾错叹了声，微惋惜道，“那个程露几个月之前就疯了。”

☆、chapter。55　阴谋

“疯了？”柳条止住脚步，因惊讶而张大嘴，双眼睁大，她觉得嗓子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艰涩道，“怎么会疯的？”

顾错摇头，“具体原因不清楚，她现在被关在总楼第十二层，基地在研究她的异能，小条你……想去看看她吗？”

“不，不用了。”柳条回绝，如果她想看自然会自己悄悄过去，而不会让基地里的任何人知道。

当晚，柳条就和俞璟一起偷偷溜上了总楼的第十二层，利用藤条直接从地上过去，而不用惊动那些警备和机关，找了一段时间才找到程露所在的那个房间，她被关在一个密闭的小房间，外面是厚厚的玻璃，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简单的洗手间，她在里面似乎看不到外面，而外面的人则像观摩动物般观察研究着她。

柳条能够想象每天她是受到怎样的对待，被抽血，化验，检查全身，可能甚至连人的正常生理现象都会被用来研究，就像个没有人权的囚犯。

程露没有睡，她正瞪大了眼睛望着房间的一个角落，神情呆滞，嘴中还念着什么，的确像个疯子。

“她现在已经是半个丧尸了。”俞璟看了一会儿，得出这个结论，接收到柳条询问的目光继续答道，“她之前的病毒并没有完全清除，和你的情况十分相似，本来应是可以抑制的，可能是受了什么重大刺激。”

“露露。”听到解释，柳条走上前去，将手贴在玻璃上，很小声地叫了句，语气中有着同情。

岂料程露好像听到了似的，突然从原地跳起跑了过来，整张脸扭曲地贴在玻璃上，本姣好的容貌变得不堪入目，嘴巴一张一合在急速说些什么，柳条努力注意她的唇企图读出什么来。

“我…没疯，我没疯……我…不想……吃人…”

仿若被雷电击中了般，柳条脑中忽然回忆起许多信息，程露被丧尸咬时顾错他们毫不在意的态度，程露暴露出自己的空间异能，她所服用的解毒剂，陈璐在她变得虚弱后对她天壤之别的态度，程露每天吃的药……

这一切在脑海中被一个个理顺再好好思考后，柳条觉得自己仿佛明白了什么。

这是一个阴谋，一个让程露‘变疯’再被当成小白鼠来研究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