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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转过头去,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在她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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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小院静静,白雪莹莹。
云杞看着她绣手帕的样子,就像是很久以前就见过她一样,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你来了,坐吧!”她见云杞傻愣着站在院子里,就吩咐她坐下。
“不知您找我有何事?”云杞坐在她的对面,可以看清楚她的眉眼。
她抬头瞅了云杞一眼,眼中是你烟波缭绕,似乎含着笑意。
“你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
云杞被这么一问,脸腾的红了起来。
“我是觉得夫人您像一个人!并没有冒犯的意思。”
“哦?什么人?”她的语气很和缓,仿佛是在和自己的子女攀谈,不符合之前云杞对她的印象。
云杞一直觉得她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可以将别人一生的幸福作为筹码,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子。
云杞承认自己恨过她,甚至说,现在她依旧不能原谅她,但是此刻和她呆在一起,她却觉得很安心。可能是冰天雪地的映照下,能有一个人来作伴就会让人觉得安心吧。
“我,我的一个亲人。”云杞有些结巴,因为她不想将自己的身世暴露出来,尤其是这样一个暂时站在她的对立面的人面前。
夫人的样貌长得很像她娘,可是那种感觉又不太像。虽然她娘贵为公主,但是从那些丹青中都可以看出她的天真活泼,并不想是一般的大家闺秀那样的拘谨。
而眼前这一位,虽说是在样貌上和柳杉有几分相像,但是也许是长期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所以有一份雍容华贵,但是无法逃脱与艳俗的气质。
“哦,我也觉得你像我的一位旧友,不过,很久没有见过她了,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办。”夫人放下手里的针线活。
“什么事情?”云杞问道,她瞥了一眼那手帕,上面绣着一只活灵活现的蝴蝶,振翅欲飞。可是让她吃惊的不是那灵巧的绣工,而是那手帕一角的一个小字:萱。
云杞不敢直接问她,因为上一辈的恩怨,她还没有弄明白,至于这个萱姨,是敌是友她现在也不能推断,只好先以不变应万变了。
“时澈征战在外,家中的事情没人打理,你也知道阿三的,我是不能指望他了。如今起也不能操劳了,这家里的事情还要你多担待些的。”
她说的十分诚恳,可是这言府的大小事务一直是管家在打理,云杞根本就插不上手。现在她要云杞突然这样接手家中的摊子,实乃强人所难。
“我是家中的少夫人,实则应该给大家分忧,可是我对家中的事物不甚了解,恐怕不能胜任,反而会坏事。”云杞想要推脱,虽说之前河池是做生意的,可是云杞对于店中事物从未插手过。
“你不必担心,将来我百年之后,这家里的一切都要你们来操持。现在你不敢做,到时候你就敢了?我会让封凌去帮你,你多学着点!”
这样一来,云杞也再不好推脱了,只好应了下来。
可是这开头第一件事就让云杞感到十分的为难,收租这种事一向是一个苦差。
可是一般的富贵人家都会有租子要收,尤其是到了冬季,马上就要到了年尾了,而且粮食也都收了上来,正是收租的好时机。
云杞坐在马车上,封凌和几个小厮在前面驾车,摇摇晃晃好一阵子才到了一处乡下,这里和长安的景象不同,十分的恬静。
“前面一家就是今天我们要收租的地方了,少夫人请下车吧!”封凌的声音朗朗然若佩环,在云杞的耳边响起。
“嗯,今天就收这一家么?”云杞不知道收租的具体情况,只觉得一天就收这么一家似乎有些不太好。
“少夫人,你可知想要把这一家的租子收齐也并非易事。”
封凌对他们这些人都当做是小孩子看待,他已经在这言府呆了将近二十年,早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了。
“嗯,一会儿,还请封叔多担待,我有什么不懂的还请封叔指教。”云杞从车里下来,很客气的和他说道。
封凌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屑,但是又不好说什么,毕竟就算他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奴才而已。
封凌放慢了脚步跟在云杞的后面,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一户人家门前。
这屋子十分的简陋,只是搭了两间简单的草棚,其他的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