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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开湿了的火堆,去屋角捡了干的树枝,重新升火。
忽地一手抓住他的手臂,他隔着湿衣,感觉那只手像冰块一样冷,让他这不怎么怕冷的人也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那只手摸索着他的手,塞进一样东西,“这个给你。”
东西入手,萧越不看也知道是她带来给未必知的宝珠。
如故道:“你自己收着。”
萧越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刚要问话,另一个东西塞到他手中。
“如果我死了,或者突然间变得像另外一个人,你把这个交给殇王。”
“殇王?”萧越怔了一下,听出她的呼吸渐渐微弱,“你怎么样?”
“好像不太好。”如故缩回手。
她冷得仿佛血液都要凝固,这感觉再熟悉不过。
上一世,冷到最后,却回到了这里,而上一个朔月,竟被小郎生生地拉了回来。
可这一次,好像不会再有那么幸运。
她不知道这一次,会去到哪里。
是就此死去,还是再去到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不管是哪一个结果,都不是她想要的。
“你要撑住。”萧越也感觉到如故的情况很不妙。
不敢再耽搁,重新打燃火折子。
但刚才那风带进来的雨水,把屋里的树枝淋湿了不少,不容易着火。
他费了好些功夫,才把火点烧。
看向缩在角落的如故,吃了一惊。
如故双目紧闭,紧咬着的唇泛着灰白颜色,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李然。”他叫了一声,没得到回答。
萧越又连叫了几声,如故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倒抽了口冷气,忙把她从屋角抱了出来,伸手去解她身上湿衣。
衣衫层层解开,被他拽下来,丢到一边,最后露出里面紧裹在胸前厚厚的白布带。
他忽地意识到什么,飞快地向上看去。
入眼是她雪白修长的脖子,肌肤细嫩如羊脂美玉。
往下是精美的锁骨,再往下有一抹没能完全裹进布带的浅沟,随着她微弱的呼吸慢慢起伏。
真的是女人。
萧越脸色一变,不知该把她丢开,还是该继续下去。
虽然他不在意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屋,但如果他把人家大姑娘的衣裳给脱光了,就是另一番说法了。
以后让他怎么面对如故?
但如果不理不顾,让她继续穿着湿衣服,她可能真会死在这里。
萧越头痛得皱了眉头,低骂了声,“见鬼。”
未必知这次真是玩得过了火。
“喂,李然。”他拍了拍如故的脸,“喂,振作点。”
“好冷。”如故闭着眼,喉间发出一声极低的呢喃,呼吸越发地弱了下去。
“别怨我,我只是不想你这么死在这里。”萧越深吸了口气,把脸别过一边,手碰到她腋下布带结头,把她缠在匈前的湿布解了开来。
里面还有一层极为窄小的匈衣。
匈衣湿了水,贴在她浑冂圆的匈脯上,勾画出诱冂人的弧线,尖端上的两点透出淡淡的娇红。
他忙把视线转开,不敢再解她身上匈衣。
脱下自己身上湿衣,把她打横抱在怀里,坐到火边,把从她身上解下来的那条长布带丢过一边,抓过她的衣裳,凑到火边烘烤。
他不懂这冷疾要怎么治,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让她暖和些。
只盼她能像如故一样扛过去。
至于男女授授不亲的事,或许等她醒来后,可以和她谈一谈。
他并不是有意污她清白,只是要她活命。
等云秀坊的事一了,他就离开,他们再也不会见面。
今晚的事,天知地知,再不有第三个人知道。
她的身体没有因为靠近火堆就有所温暖。
萧越这才想起她交给他的东西,伸手入怀,取出那样东西。
是一个小小的青瓷药瓶,拨开瓶塞,里面的药已经用完,只留下淡淡的一股药香。
萧越轻睨了怀中人一眼。
她和殇王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感觉自己情况不好的时候,想到的竟是殇王?
萧越眼角余光,突然看见如故手腕上戴着的金镶玉的镯子。
玉镯上的雕金不管再怎么精致,都不能掩盖掉玉镯上的裂纹。